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她泣不成聲。
江盡歡脫下外套給她披上，林京儀還挺固執的，又問了一遍能不能擁抱一下，就讓她當成一個回憶。
他及時扶住她肩膀，，眼神看向某個黑暗的方向，無奈笑了，問道：“你確定？”
三人一起坐電梯回去的時候，氣氛相當詭異，餘聲瞪大眼睛心虛又理直氣壯。
到了工作室的樓層，餘聲和江盡歡同時下電梯，在電梯口還擠了一小下，江盡歡及時摟住她肩膀。
林京儀也不知是在和誰說話：“我先回去了。”
“到家發條微信。”
“嗯。”
餘聲眼看著電梯門關上，轉身看江盡歡，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生氣，卻不知道拿什麼理由。
歸根結底還是覺得自己偷聽別人講話不夠道德。
“怎麼了？我沒抱她，而且你聽見了她明天就辭職。”江盡歡掐掐她小臉蛋，“怎麼還跟要哭似的？誰讓你受委屈了？”
不說還好，一說就成小哭包，眼淚刷刷往下掉。
“哎哎哎，你看還越說越來勁兒是吧。”江盡歡哭笑不得，原本以為她鬧著玩呢，結果一直停不下來，他說完後餘聲還在他手背上撓了兩下。
江盡歡認真掃了眼手背，絲毫不在意，繼續給她擦眼淚，親親她小臉蛋，濕乎乎的。
怎麼還哭了呢？哭就哭怎麼還停不下來？他找不到原因，只能沉默著哄著，然後抱進懷裡。
女人，真是一種感性的生物。
哭累了，餘聲趴在他懷裡，這才肯開口說話，特小聲特委屈跟他說:“我都快被自己的腦補難過死了。”
說實話，江盡歡特別想笑，還好被心疼蓋過去。那麼委屈在他懷裡帶著哭腔說這種話，他心疼死了好嗎。
“別哭別哭了。”
“乖一點啊。”
“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幾乎從小到大都沒這樣哄過人，唯一照顧過的江千金也是連糊弄帶嚇唬。
可媳婦就得好好哄著。
餘聲在他懷裡擦幹淨眼淚鼻涕，嫌棄再也不往他身上湊。
江盡歡看她天天的，想一出是一出，氣的真想揍她一頓。
“我真是……”真是什麼？不知道，“服了你了。”
語氣也就硬了那麼幾秒，在餘聲發紅的眼眶面前，他還是選擇沒尊嚴屈服。
“行了，我回辦公室換件衣服，一會送你回家，都這麼晚了。”
“這門怎麼開了？我記得走之前鎖上了呀。”
他突然不說話了，餘聲秒慫。
似笑非笑看過來，“餘聲，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嗯？”
“我……”
餘聲張張嘴巴，解釋不了，索性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