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離開,有人嘲諷她:“看來我們趙大美人的魅力還是不夠啊。”,
得到的是女人陰戾的神情。
……
“說!西河青銅鬼鼎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
……
“你現在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
……
“我看你的雙腿是不想要了,只要你說出西河青銅鬼鼎在哪裡,把西河青銅鬼鼎交出來,我就就會放你離開,你堂堂姜氏集團二少爺,也不想成為一個沒用的殘廢吧?”
“不……知……道……”
……
血已經流淌了一地,姜搖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濕漉漉的貼在他的額前耳邊,他喘著氣,腦袋微微低垂著,身上已經被水染紅,腳筋和手筋都被挑斷,指甲也被硬生生抽離開來。
老實說,姜搖痛得已經麻木了。
因為抓鬼他受過很多的傷,但沒有哪一次有這麼痛,痛到他中途幾次昏睡過去,又被鹽水澆醒過來。
他無力扯了扯嘴角,眼瞳微微斜著,以一種譏諷的目光望著面前這群人,氣若遊絲道:“與其……問我,不如……問一問……你們口中的……殿下……”
他如此堅持自己不知道,已經有幾人心裡動搖,難道真的是謝長邀自己偷偷拿走了西河青銅鬼鼎?
憑心而論,沒有多少人在這樣的刑罰下還能堅持下來。
“去叫殿下來。”滿頭白發的老人淡淡吩咐。
有幾人去了,十幾分鐘後,他們回來道:“老祖宗,我們沒找到殿下,殿下他好像出去了。”
姜搖腦袋歪著靠在肩膀上,聽到這句話笑了一聲,他之前一直說不知道西河青銅鬼鼎在哪兒,否認自己拿過西河青銅鬼鼎,現下卻似是而非道:“說不定……鼎在我這裡……你們殿下……只是……外出散散心……”
房間裡血腥氣濃厚得要命,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麼了,一陣沉默之後,白發老人拄著柺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派人去找殿下回來。”
“至於他……”他視線落在姜搖身上,“就留在這裡,記得吊著他的命,別讓他死掉。”
說著,一群人簇擁著他從房間裡離開了,只留下幾個人給姜搖止血。
姜搖閉著眼睛,迷迷糊糊昏了過去。
好痛,他想。
痛死了,我還給你背了黑鍋。
等我出去了,你不給我好感度我要生氣了。
至少……給我牽一牽手吧?
只是牽手……好像有一點吃虧。
親……親一下?
這種情況下想這些東西,姜搖想自己一定是沒救了,可他實在太痛了,也只有去想一些能夠讓自己開心的東西,才能勉強讓自己堅持下去。
……
房間裡點著一盞燭火,幾人安靜的給昏睡過去的姜搖處理著身上的傷口,他們處理傷口並不細致,只隨便在姜搖的衣服上灑上一層厚厚的藥,又用白布把姜搖裹成半個木乃伊,在手腕上注入一針止血藥劑就離開了。
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他們不覺得姜搖還有逃離的能力。
在他們離開以後不久,姜搖的身體吊在束環上微微晃蕩著,忽然之間,他映襯在牆壁上的影子十分緩慢的速度扭曲著。
沉睡在他影子裡的嫁衣惡鬼蒼白的手指動了動。
祂還沒有醒,卻有一絲絲一縷縷的血色紅線從姜搖的影子裡蔓延出來,攀爬上姜搖手腕和腳踝,融入了姜搖的傷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