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後退一步, 把於小君放開。他垂下手臂站在一旁沒說話。
於小君從供桌上跳下來, 盯著白啟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回去吧。”
前殿後殿都死過人，大家不得不又換了個佛殿休息。好在剩下的人不多，擠一擠問題不大。
沈封覺問徐晨輝：“那兩個人怎麼了, 從剛才起就怪怪的。”
他說的是白啟和於小君，平時這兩個人恨不得變成連體人，現在此時此刻卻不太一樣。
於小君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白啟則靠在佛殿裡面的一根柱子上，兩個人各自想著什麼, 誰也不看誰。
徐晨輝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 剛才白先生攔了小君一下, 還把她弄傷了, 估計在生氣吧。”
午後的陽光很好，這裡風景如畫, 白天總會有種度假的錯覺。
於小君忽然朝著沈封覺招了招手：“有空嗎？”
沈封覺愣了一下, 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臺階上：“怎麼了？”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關於豐都大廈的事情, ”於小君說道, “關於那對風水師夫妻的。”
“哦……的確說過。”沈封覺點頭, “你想知道什麼？”
“他們現在還在嗎？”
“豐都大廈落成之後，他們就雙雙失蹤，”沈封覺說道, “不過這對夫妻本來就很神秘, 雖然很出名, 但是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們真實的樣子，就算有新聞媒體採訪，也從來沒拍到過他們的照片。”
於小君點頭：“我知道你要找的是他們的孩子，都過了二十多年了，為什麼突然要找這個孩子？”
沈封覺說道：“暗網上客人的要求本來就千奇百怪，我們只會按照要求去做，不會去問為什麼。”
於小君陷入了沉默，沈封覺卻又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寺廟跟之前的古塔有些相似之處？”
“是都有佛像嗎？”
“不僅如此，”沈封覺說道，“我注意到一件事情，這幾座建築上的花紋跟古塔上的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我暫時還沒找到壁畫。”
“古塔裡面壁畫上的故事講完了嗎？”
“應該沒有完，”沈封覺說道，“雖然中間有一部分沒看到，但是最後在地宮裡面，我又看見一幅畫。”
“畫了什麼？”
“那個大怪物被關了起來。”沈封覺說道，“關它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高塔。”
“難道它就在那個古塔裡？我總覺得豐都大廈跟那個大怪物可能多少有些關係，”於小君說道，“另外，白啟沒有告訴你實情，他其實就是風水師的孩子。”
沈封覺的臉上『露』出十分詫異的神情：“不可能吧。”
“他就是被父母遺棄到豐都大廈工地裡的嬰兒，當時他已經死了，後來才又奇蹟般復活。”於小君說道，“跟你說的情況基本吻合。”
沈封覺遠遠地看了白啟一眼，低聲說道：“可是，找那個孩子的人說，那是個女孩子。”
於小君愣了一下。
“我本來還以為可能是你，但是你的身世對不上。你是在外面的孤兒院裡長大的，而那個孩子從來沒有走出過這裡。”
於小君怔怔出神，沈封覺又說道：“你是不是在懷疑白啟的身份？其實我之前就發現了，他對你幾乎瞭如指掌。雖然他不愛說話，也很少表達什麼，但總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太陽已經開始向西沉了下去，又一個晚上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