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沒有光線, 於小君被小女孩帶得撲到在臺階上。
她死死地抓住孩子的腳腕不鬆手, 那孩子一聲不吭，用力往前想要掙脫。
白啟一隻手把於小君從地上扶起來，另一隻手則拉住了那孩子的手臂，只覺得溫熱柔軟, 還有血管鼓鼓跳動的感覺。
這明明就是個活生生的人類。
他把孩子抱了起來，走下樓梯，不出意外地發現另外兩個琪琪已經不見蹤影。
白啟把藍裙女孩放在椅子上, 他蹲在她面前：“你不要動，我放手。”
小女孩點了點頭。
於小君走了過來, 她的膝蓋磕破了, 正在往外流血。
琪琪的目光落在那血口上, 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她動作很快, 屋子裡光線又暗，兩個大人都沒有察覺。
白啟讓於小君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幫她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 ”白啟看向藍裙女孩, “如果你不回答, 我就把你交給其他人。”
本來一直沒有表情的女孩瞪大了眼睛, 點點頭。
“我知道你也是琪琪，”白啟說道，“一共有五個琪琪, 對不對？”
藍裙女孩慢慢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個琪琪在哪裡？”白啟看著她。
女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喜歡跟我們一起玩。”
白啟沉默了一下, 繼續問道：“你們的爸爸媽媽是不是也有五個？”
這句話一出口，於小君驚訝地看著他：“五個？”
藍裙女孩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白啟盯著她。
小女孩烏黑的眸子看著他：“就是死了啊。”
白啟又問了幾遍，她來來回回都是這麼回答。
於小君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這孩子又什麼都說不清楚。
她正想說話，忽然聽見一樓的門口有什麼聲音。
於小君把耳朵裡面的布條拿了下來，這次她聽到了，門外窸窸窣窣地全都是腳步聲。
外面居然有人，而且還不少。
藍裙女孩忽然說了一句話：“他們來了。”
白啟站了起來，盯著禁閉的大門。
月光被外面的人影攪『亂』，影影綽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