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望著那個被捆綁在馬後的索索木,忽然搖了搖頭:“這個人,實在是可惡,過一會,我要親自審問他,看看他究竟想對我做什麼……”
是啊,先是將一碗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藥讓自己喝,自己沒有喝,又再逼著珠玲花給自己下藥。這下,年輕的王妃真的是奇怪了,這個索索木,她好象並不認識啊,可是,卻為了什麼,如此的針對自己呢?
當然了,最討厭的,就是端木陽了,自己好不容易設計將這個人捉了回來,可是,這還沒有到門口呢,他就追了過來,還說什麼不讓自己勞心勞力——那潛臺詞不就是叫自己不要插手了嗎?
心裡不服氣,十二分的不脾氣。年輕的王妃嘟起小嘴來,身子左右地在端木陽的懷裡扭著,吵著要和這個可惡的人算一下總帳。
然而,端木陽卻制止住了她。
他說,審問犯人的這一類的事情,是不需要女人插手的,王妃不想放過那個人,那麼,站在自己的立場,自己的女人差一點就被人家害沒了,自己能不緊張嗎?
微微地笑了笑,端木陽拍拍王妃的肩膀,然後,囑咐她好好地回去休息,然後,就離去了。當然了,那個犯人,是被他一起的帶走的。
四月的風,帶著沙漠的微涼的氣候,在這片草原之上,瞬間來去,那風,將年輕的王妃的長發吹起,彷彿是在風中飛舞的旗幟一般,烈烈令人不敢仰視。
遠處的天際,有星月還有閃耀著,那樣的璀璨的光輝,象極了一顆一顆的璀璨的鑽石,美麗極了。
年輕的王妃站在風裡,不動,也不說話。那一行跟在她身後的侍從,便也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珠玲花回來了。她一看到王妃還站在風裡,連忙將手中的披風披在王妃的肩膀上,然後,靜靜地說了句:“這裡風大,王妃,我們應該回去了……”
“哦,是珠玲花回來了啊……”驀地看清了身邊的人,年輕的王妃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說不出的蒼白笑意,她一邊笑,一邊問道:“怎麼,鐵裡木醒了沒有?你呢?怎麼不好好地陪一下鐵裡木呢?”
“他的阿媽在,而且,我的阿媽和妹妹也來了,看到她們都在,所以我就趕回來了——”珠玲花的聲音不高,那樣的輕柔的話,還沒有成形,就已經消散在一掠而過的風裡——
她微微地抬起了頭,望著比自己高上了半頭的年輕王妃,微微一笑,再一次提醒道:“王妃,這忙了半夜,您也應該辛苦了吧,有什麼事,我們能不能回去再說呢?”
“那好,我們回去……”聽了珠玲花的話,年輕的王妃微微地怔了一下,然後,隨即轉過了身子,朝著自己的帳蓬進去……
雖然端木陽什麼都沒有說,雖然珠玲花什麼都沒有說。雖然站在她的身後的那一行侍衛,一樣的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向來敏感的王妃,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可是,那東西是什麼,她卻無法知道,因為那感覺非常的縹緲,在她想要追溯時,卻又變得遙不可及……
當然了,她是沒有想到端木陽會如此急切地趕回來了的。可是,她更明白,若是端木陽不趕回來的話,那麼,事情將會變得更加的複雜,那是因為,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地迫害她的人,一定是針對著端木陽的,要麼是他的敵人,要麼就是他的其他的女人暗中所做的好事。
從來沒有想過端木陽的其他事。可是,根據王妃對這個時代的瞭解,沒有一個皇子,不是女人成群結隊的,而這個三皇子殿下,應該亦是如此。
可是,有哪個女人,敢如此的囂張,敢在端木陽還沒有離開之前,就如此急不可耐地對她下手?
那麼,若不是端木陽的女人,若是他的敵人,就更加的說不通了。那是因為,若是他的敵人,想要削弱的,必定是端木陽的力量,而不是他的女人——要知道,力量對於一個皇子來說,是非常的可怕的東西,而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在端木陽的敵人的眼裡,就彷彿是一根無用的草芥一般,可是,又是什麼理由,令到那些個敵人,對自己這個毫無背景的女人,下了狠手呢?
若自己的推測成立,那麼,就只能說明瞭一件事,那就是,要知是自己的背景並不簡單,要麼,就是自己的出現,威脅了某此人的利益……
可是究竟是哪一條呢?
年輕的王妃思來想去,卻始終得不出個至所以然來……
身後,那一行侍衛的身影,還在不遠不近地跟著,那一群侍衛,並非王妃帶出來的那些,甚至是她以往甚少看到的。那一群侍衛,表面上漫不經心,其實眼神卻一直的落在年輕的王妃的身上,那一種眼神,那一種緊張,彷彿生怕和年輕的王妃離得遠了一點,自己這個王妃就會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