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節 (第1/2頁)

兩個世界,兩種風景。

然而,街頭上的人們,卻沒有人注意到這些。車來人行,短暫的投注,片刻的目光交彙之外,只是在短暫地避讓之後,又恢複了平日的生活秩序。也是的,落到肩頭的閑花,浮在水上的漣漪,又怎麼會及得上每日的柴米油鹽的平淡生活來得切實,而迫在眉睫呢?在這個世上,所有的人最關心的,往往都是與之有關的東西啊。

而所有的事不關己,都是高高掛起。

“駕……籲……”趕車的漢子,有一口好聽的聲音,揚鞭驅動馬車之時,和著鞭梢輕揚時的脆響,夾雜在嘈雜的車外的聲音抑揚頓挫,遠遠近近地聽來,彷彿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朗舒適的感覺。

馬,是長途跋涉的馬,人,是披一身遠方煙塵的人。如此的另類的行人,如此的款式特別的馬車,那一行馬車,一走入街市,就彷彿是一滴油滴進了水裡一般——油不能融解在水裡,水也不能油裡,所以,就註定他們,只能相擁,而不能相融。

那馬車經過街市的時候,是馬不停蹄地一穿而過,可是,當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只不過是一行路過的行客,偶爾的駐足之時。可是,沒有人想到,他們卻又去而複返,然後在街中的那一家最大的客棧的門前停下。

下馬車的小馬登,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趕車的漢子一臉的風塵僕僕,疲憊不堪。可是,此時的他,仍舊是恭恭敬敬地站在車轅之側,垂眉斂眸地,等待著車裡的主子走下馬。

遠方的風,輕俏而來,吹過馬車的車轅,將屬於嫩柳的氣息遠遠地吹來。

黑色的車簾被掀開了,露出了一隻保養極好的,圓滑白皙的手。而拇指之上,那一枚碩大的祖母綠,也在此時說明著他的身份——此人,非富則貴。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身邊,除了趕車的漢子以外,就只有一個年輕的小廝一直的跟著他,寸步不離。那個小廝的年級甚輕,怎麼看,都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樣子,站在黑色的車轅前,和那個趕車的壯漢子一比,就彷彿是小童一般。

再看他的長相,也是極好的。膚色如玉,含羞帶嗔。那樣的朱紅朱紅的唇色,倒映在黑色的車幕布上,令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黑白極致的詮釋。

黑色的靴子踏上了那隻木質的板凳。身側的小廝伸出手來,殷勤地扶持著車中的人走下馬車。

然後,下一秒,或者是下一秒的下一秒,那個人,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

那是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身材頎長,氣質磊落。他的眼似諸天星辰,深邃中透著明媚,他的五官,英朗俊逸,卓爾不群。而他的身上,似乎一股難以捉乎的吸引力,讓人心甘情願為之臣服,即使著一襲普通的黑衣裝卻也襯托出了他烈陽為之隕落的豪邁,如此的卓爾不凡,卻又不失淡雅風範。

不得不說,如此出眾的氣質,令人不敢仰視的威嚴,那彷彿是諸天神佛才有的尊貴。在這再平凡不過的小城乍一出現,就彷彿是耀眼的日光,將四周的一切,都照得通亮。他的出現,又彷彿是遠天乍閃的雷電,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霸氣和尊貴之氣,令人在霎時之間,被他身上的那種無形的光照耀著,頓時轉不開眼神。

那個男子,渾身彷彿有經年的冰雪覆蓋著,那種冷漠並非一種態度,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徹骨的寒氣。那個人的身上太冷,眸光又太淡,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那種近乎無情無心的冷峻淡漠。再細看去,卻分明是歷經風雨看破世事的滄桑。

看到他下車,身側的小廝快速地扶著他,進了客棧。而這客棧,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一看到他來,長年都不見到一次的掌櫃快速而來,極為恭敬地將他讓到了客棧裡最好的廂房。

邊塞的小城,初春未暖,滿溢的陽光中夾雜著冷風,彷彿還帶著遠方的微微的草長鶯飛的快意。年輕的男子站在車前,仰望明淨無無的天空,在天邊的第一縷風拂到臉上的時候,忽然喃喃地說了句:“還好,終于都到了。”

三十風月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風。

女人,這世間,唯你,才能令我如此長途跋涉。

“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禁衛十三,早已在裡面等候。”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入那男子的耳際,無聲無息地交流之中,彷彿還帶著陰氣森森的嚴謹——

“娘娘那裡,也早已讓人盯好了,她們一直都很安靜,不象是覺察到什麼的樣子。”彷彿知道什麼才是重點,什麼才是主子最關心的東西。在帝王身邊長處久待的年輕小廝,只一開口,就說到了袁烈的最關心的部分。

袁烈微微地點了點頭。

遠處的,屬於這個小城的喧鬧氣息在耳邊縈繞,只是,不知道哪一縷聲音,才是屬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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