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聞言就放下大綱,接過來看了看,手指剛觸到盒子的邊沿,她轉眼看清了盒子上‘岡本’兩個大字。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臉一瞬間漲得通紅,手腳無措的說:“這、這個……哦……”
她一臉想死的表情,韓澈滿腔的熱切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啊,這個是藥店送的,不關我的事……”
楚清這時才想起那服務員說要送東西,她當時也沒在意。沒想到居然給她送這個,真是害死人了。她是去買感冒藥,又不是買六味地黃丸,幹嘛要送這種東西給她?!
“是嗎?”
見韓澈臉色陰晴不定,她連連點頭:“是,真的不是我買的……”送男人這種東西,這不是自己找死嗎?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她當即抓起那盒子就要扔。
韓澈一看,就抓住了盒子的另一端,她慌張的樣子愉悅了他。他因為這是個誤會而冷起來的容顏又舒展開來,他彎唇輕聲問到:“編劇,你是不是想跟我用?”
楚清的臉色瞬間驚得慘白,她的手一鬆:“不,真的是藥店送的。不關我的事……,我……我去片場了。”好事做到這個份上,真是踩了了。
她轉身就要走,韓澈揚聲道:“慢著。”
“還、還有什麼事嗎?”
她緊張的轉過身。
韓澈挑出了一盒藥,放到一邊,重新把袋子繫了起來。淡淡的問到:“大綱到底要改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楚清有點無所適從:“……不知道。”
韓澈指了指沙發說:“坐下,我說完你再走。”
楚清盯了他一會,看他神色平靜。她懊惱了一會,終於也淡定下來。有點尷尬,走到沙發坐下。
韓澈坐在對面,吃了藥,把兩份大綱開啟,扔了一份給她。翻開大綱說:“……這種失憶什麼的白痴的套路就不要用了。”
“……哦。”楚清用記號筆在大綱上畫了個圈圈,做了記號。
韓澈翻了一頁,又說:“以後給女主潑水、打耳光這種情節不要寫。”
楚清下意識的問:“為什麼?”
“你有自虐傾向?”
“沒有啊。……是觀眾喜歡虐。這樣才刺激,才深刻,才有收視率。”
“不行,這不合常理,沒有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做這種事。”
怎麼會不合常理?
楚清覺得他一定是外在條件太優渥,沒有受過情傷,才會這麼想。
世上哪來那麼多純粹美好的愛情?
愛本來就是個讓人慾罷不能無解的難題。
就如她媽點燃了那把要了父親和那個女人的性命的火、就如她哥對傅清雨的求而不得、就如顧長天對傅清雨的傷害。這些事情都有一個答案,除去兩情相悅,沒有愛是不慘痛的。
但這些道理當然不能跟他講。
“這樣的話,沒有了衝突和矛盾,劇情會很平淡。”
“那是編劇你才要思考的問題。”
楚清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拋這種難題給她,真的不是在公報私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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