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沉默了一瞬,掰開韓澈扣在她腰上的手。退出了兩人之間,心被一股鬱氣堵得發慌,她在心裡罵自己,嗤笑著自己,人家兄弟搶女人啊,關你屁事啊你不麻溜的滾蛋,居然上趕著湊上來找罵!
她平靜的看了一眼顧長天,又看了一眼韓澈,淡淡道:“你們繼續打!”
說完就飛跑著離開了。
韓澈拔腿想去追,卻被顧長天揪住了。
他又急又氣,破口大罵到:“顧長天,你他媽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既然我六年前沒有多看你女人一眼,六年後照樣對她不感興趣,你是得了失心瘋吧,要不要老子馬上送你去瘋人院!”
顧長天冷笑:“你敢說傅清雨不是跟你住在一起?”
保安們這時都趕來了,拽住了顧長天。韓澈才得以脫身。他轉身就去追楚清,卻看到楚清在馬路邊招到了一輛車,上了車就飛快的開走了。他抹了一下鼻子,鼻血已經止住了。但胸前的衣服一片狼藉,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很好,這段時間補得血竟然以這種方式流掉了。
他回頭冷眼看顧長天:“傅清雨是住我家,可是我搬出來了。你這算什麼?又不喜歡她,把她晾了那麼多年。現在回來發現她跟別人住在一起,你就瘋了?你真是可笑!”
顧長天怔了,傅清雨可不是這麼說的。她恨他?她憑什麼恨他!
“你們真的沒有什麼?”
韓澈嗤笑,都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顧長天看他的神情,畢竟兄弟這麼多年,他還是瞭解他的為人。他恢復了理智,不禁啞然失笑。在韓澈肩膀上拍了拍,就要大步離開。
韓澈惱火的說到:“他媽1的打了老子就這麼走了?醫藥費留下。”
顧長天回頭說:“雲海的新戲我入股,給你開張支票,隨便你填。”
韓澈冷著臉罵道:“滾吧!”
他摸出手機,心裡很是煩躁。最讓他窩火的不是顧長天的胖揍,而是那個女人聽了顧長天的話,竟然真的不管他就走了。她不是喜歡他嗎?這是該對待自己喜歡的人的態度嗎?她起碼該問一句是不是真的,再下定論吧?
楚清坐在計程車上,望著窗外飛速退後的霓虹燈。心情很鬱悶。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也沒有多想,接起來說到:“喂,你好……”
韓澈開口就質問到:“誰讓你走的?”
楚清喃喃道:“怎麼沒訊號……”
韓澈聲調立即拔高:“楚清,你敢掛……”
不等他說完,楚清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楚清天還沒亮,就趕回了南湖。
一路上翻山越嶺,上午十點多就到南湖了。這時候天氣還很熱,遊客並不是特別多。
鎮上保持著百年古鎮的原貌,狹窄的街道兩旁聳立著高低錯落的古樓。如傘如蓋的百年槐樹從閣樓後面探出頭來,灑下一片蔭涼。地面全鋪的石板路,路面很乾淨,石板的縫隙里長著青苔。
楚清走了一段路,地勢開始向上攀升。
石板路也變成了石階,臺階大概有百來級,楚清拾級而上。旁邊糕點店鋪的李嬸眼尖,看到她立即笑著叫到:“喲,清清回來啦?”
李嬸的大嗓門一喊,左鄰右舍都出來看。
“喲,清清回來了?”
這些鄰居都是看著楚清長大的,楚清禮貌的笑著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站在臺階上和他們寒暄了幾句,才回家。
家裡的生意很好,老媽坐在前臺收賬,看到她走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丟下一句:“捨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