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師弟,驅遂黃雀之事,乃為兄之主意,勿怪他人,更不必為我傷心。
我本就是風中殘燭,臨行之前能為神洲做些事情,反倒算是了卻一樁心願,幸甚之至。遙想當初,在洪澤河畔,師父和我本來已做妥協,是你的出現,讓這盤死棋有了一線生機,現在,我們贏了。只希望師弟不要怪為兄把你推上大位,不得不擔負萬斤重擔。
「後附信一封,裡面有著關於鎮守使和封靈大陣的一些記錄,如有需要,可以嘗試。
「另外,為兄有一事相求,將來若是有機會,希望師弟能做辛苦走一遭,到天水洲的清虛宗內,把玉笛交到姜仙子手中,告訴她青雲今生愧對,來世再報。
「師弟,就此別過。」
陳三石讀完之後,小心翼翼地將信紙儲存好。
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論是三年十年還是三十年。
歸元門,他必滅之!
稍稍平復心境之後,陳三石才開始回憶心中的內容。
封靈大陣的事情果然有線索,有線索就代表著有希望。
還有「清虛宗」,師父的遺言當中也提過到過這個宗門,當時說如果自己修煉到真力後期之後找不到後續武道傳承,可以拿著信物前往此宗。
師父和師兄,看來都是在天水洲待過的人。
這些都是後話。
陳三石又拿出第二封信。
這封信,是三師兄聶遠留下來的。
自從那日黃袍加身之後,大師兄呂籍,三師兄聶遠,連同五師兄蒙廣信就一起消失了,只留下三營兵馬,香無音訊。
「小師弟,我是你三師兄,今日留信,是有些關於老大的話想跟你說,順便嘗試著解釋一些誤會。
「首先,大師兄從始至終,都把同門師兄弟當做至親之人,斷然沒有過任何加害之意,這點毋庸置疑。
「在你沒來之前,我們都知道師父壽元將盡,如果不跟朝廷做一些妥協,師父走後督師府的下場恐怕會很淒涼。
「因此,不論是跟前太子合作還是跟曹楷合作都是無奈之舉,還有老大曾經提過要迎娶孫璃師妹,其實也是假的,一則騙取皇帝信任,二則是想防止孫璃孫不器兩人入京,把他們留在涼州,然後用金蟬脫殼之計送走。
「其次,老大確實有野心,他不服你,至今也不甘心。
「而且當初你剛來涼州,不過是個煉髒還是化勁來著,我們都不相信你能做到現在這一步。
「說實話,到現在我也不信啊,太誇張了,才幾年就真力中期?
「以前多有得罪,深感歉意,不奢求師弟諒解,只是把實情道出。
「最後,我們走了,把老五也帶走了。
「許文才說,我們留下來都會是封疆大吏,我是願意的,但老大不行,他始終難以接受自己未得真傳,在武道上又被你超過,他有自己的驕傲。
「索性,就準備再自行開出一條通天大道。
「我得看著他,哪天要是他走火入魔,也好和老五一起清理門戶,再到師父墳前謝罪。
「此次別過,來日再見不知是何年,祝師弟安好。」
這一封辭別信,就走了三個人。
在赤壁,在肥水,大師兄和三師兄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沒有他們很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話說他們把五師兄綁走幹什麼?
罷了,平安無事即可。
收起信封,陳三石整理思緒,前往冠軍侯府的前廳,還沒到地方,就聽到許文才連同一群人在店廳堂內討論著國號的事情。
「我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