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說得對!」
「也是,喝酒喝酒!」
「大帥,我敬你一碗,你喝是不喝?」
陳三石端著靈酒,奉陪到底,不知不覺間就喝掉足足七八壇的靈酒,從早晨喝到深夜。
這靈酒是一階極品,哪怕對於他來說也是有些酒勁的。
當然。
對於陳三石來說,隨時可以運功消化掉,只是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難得有短暫的空閒時間,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便保持著微微的醉意,一直奉陪到後半夜。
直到帳內的弟兄們都吃累喝醉,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陳三石才放下酒碗,留下一絲意識感知危險,防止有人前來偷襲,然後沉沉睡去。
他也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陳三石自打來到此方世界,幾乎可以說是如履薄冰,從想方設法湊夠稅銀再到習武打仗,從未休息過一日。
睡夢中。
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安靜到彷彿再也沒有紛擾。
但他心中清楚,一覺醒來之後,還有數不清的事情等著去處理,以至於破天荒地故意遲些醒來。
「人呢?」
陳三石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等到他再抬起頭的時候,中軍大帳內空空如也。
先前各營的主將和師兄師姐們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酒宴過後的滿地狼藉。
「嘶—...·
陳三石緩緩起身,受到劍傷的牽動,忍不住微微皺眉。
「罷了。
「接下來兩天還是不再陪他們。
「先養好傷,養好傷之後就去天水洲。」
如此想著。
陳三石朝著帳外走去,他突然透過【觀氣術】看到,外面密密麻麻全都是
看起來,像是將士們都整齊地排列在外面。
照理來說大宴三日,聚集在一起很正常,可外面出奇地安靜,幾乎是一片死寂。
不知道恐怕還會以為是有伏兵。
只是對於如今的陳三石來說,再多的普通伏兵,也不可能傷得到他一根毫毛了。
這些人在搞什麼?
「嘩啦
——
北涼王掀開簾帳,恰好一陣清風拂過,透著些許涼意,整個北涼軍的高階將領披掛整齊地單膝跪在地上,肅穆莊重。
「大帥,天冷了,加件衣服!」
陳三石才出大帳,門前就有兩人往他的身後披袍子,他沒有拒絕手下的好意,只是看著整齊劃一的將軍們,忍不住問道:
「你們這是——」
話問到一半。
陳三石整個人愜在原地。
因為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肩膀上的袍子,是明黃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