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重新往闊刀上凝聚火行真力,便發出“呲呲”的響聲,直到在濃濃的青煙當中把淤泥般的力量燃燒乾淨,才能夠重新全覆蓋兵器。
不光是兵器。
就連他的肉身也在無形之中受到對方真力的侵蝕,經脈乃至景神神龕當中,都好像被糊上淤泥,猶如“附骨之疽”,需要不斷運功將其清除乾淨,否則的話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老祖的古怪真力,能夠起到削弱對手真力的效果。
水火本來就相剋,再加上境界壓制,想要祛除這些“附骨之疽”會很麻煩。
好在陳三石也馬上就要突破到真力中期,眼下難以處理,不代表後續沒辦法解決。
他收起思緒,專心操控著飛舟。
凌奎無法追擊。
其餘煉氣修士追上來無異於送死。
所以很快。
他們就進入到安全的空域。
陳三石這才顧得上和家眷寒暄。
陳渡河抻著腦袋往飛舟外面張望,頗有些高興,陳雲溪則是小心翼翼地伏在邊緣抓著昭昭的手,閉著眼睛不敢往下面看。
“蘭姐兒,師姐,受驚了。”
陳三石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一切都快結束了。”
所謂家眷。
在家族興旺之時會受到福廕,但災禍來臨之時也會遭受牽連。
放在以前。
若是打敗仗,家眷隱姓埋名或許還能有條活路。
但如今……
他若是輸。
全家都要跟著一起死。
“爹!”
陳渡河仰起頭,用小手指著父親手裡的刀,十分嚮往地說道:“我想學!”
“……”
陳三石無視這個話題,低頭看著他,開口道:“跟爹說說,剛才為什麼殺人。”
“他對我不敬!”
陳渡河理所當然地說道。
再次聽到這個答案,陳三石閉上眼睛。
先前那人殺得沒有問題。
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孩子這麼小就懂得隨機應變,應該是絕對的好事,畢竟剛才是在保護他的孃親。
可問題出就出在這句話上。
對我不敬!
僅僅是“對我不敬”,就能殺人嗎?
“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