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陳兄!”
陳三石修煉完一陣子,放下長槍小歇,就看見嚴長卿神色激動地跑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不少軍伍中人,都是一樣的表情。
“了不得,了不得啊!”
嚴長卿拍手叫絕:“陳兄真乃是吾輩之楷模!”
“什麼楷模?”
陳三石一愣。
“你瞅瞅,還裝就沒意思了。”
嚴長卿壞笑道:“都傳開了,如今整個涼州城都知道,你和凝香姑娘的風流故事!”
“可不是麼。”
謝思述跟著說道:“陳大人施展金剛之體,連床都塌了,今天一大早,我準備走的時候親眼看到的,侍女們從六樓抬下來一張爛床。”
“嘶~”
“大人擂臺上生猛,床榻上也是生猛無比啊……”
“……”
陳三石猜到,是因為被砸爛的床榻沒辦法解釋,就只能光明正大地抬出來再編個故事,以此來保證身份不暴露。
“還有陳兄寫的半首詩,‘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烏山枉斷腸’!”
嚴長卿嘖嘖道:“你還說伱不會寫詩!”
此世沒有巫山,但恰好有烏山。
陳三石默寫的時候就改了一下。
“後半句呢!”
“是啊,陳兄寫詩寫一半可不是個好習慣!”
這些官宦富貴子弟,哪怕是習武,自幼也要讀書,有些甚至不比文人差,只不過內心更推崇力量。
“陳兄的詩才,要是參加科舉,早晚能中狀元。”
“……”
陳三石覺得自己要是專攻讀書,肯定也能有所成就,別的不說,在京城那種地方隨便抄幾首詩詞就能名譽全天下,只是沒什麼用罷了,就算功成名就,也需要僱傭高境界武者貼身保護,更別說此世甚至還能夠修仙。
“就是陳兄有個習慣可不好。”
嚴長卿話鋒一轉:“你怎麼能……不給錢呢?”
“是啊。”
“都傳開了,你臨走前,還從凝香姑娘拿走五千多兩的銀票,算起來還賺了!”
“楷模,楷模啊!”
“什麼楷模,我覺得陳千總這件事情做的有些不妥,人家掙的是辛苦錢,怎麼能賴賬?”
“……”
陳三石趁著他們七嘴八舌,找個機會脫身,沒有時間在這裡耽誤,臨走之前,他還從大庫裡拿走幾卷大盛朝的輿圖。
聽說最近到處都不太平,外患剛平,內亂又起,接下來很有可能又要打仗,預備營的兵也會拉出去實戰。
他身為一個領兵之人,自然時常要把地圖放在面前,便於隨時能夠分析局勢。
喚來白鵠馬,他在回家之前,又來到繁華的露華街,這裡一整條街都是售賣女子首飾、胭脂水粉之類的,尋了家生意最好的,一口氣買了幾百兩銀子的首飾,這才打道回府。
還沒到家,陳三石就遙遙看見,府邸門前站著一名穿著道袍的小道士。
慈雲觀又來了。
“施主。”
小道士行禮道:“前兩日的講道大會,怎麼不見施主去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