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們本來就心不在焉。
攻打大盛北方是慶國新任皇帝主意,並不是背後宗門的命令,因此基本上沒有多少高境仙師,他們真正的目光一直盯著京城和邙山祖脈,奈何距離太過遙遠,也只能靜觀其變。
“快!”
“別磨磨蹭蹭的!”
“……”
汪直騎著黑風馬催促著隊伍前進的速度:“大帥和七千弟兄,還在洪都府裡面拼命為我們爭取時間呢!”
事實上。
他們戰線推進的速度已經有些緩慢。
洪都府裡一個月前就糧草耗盡,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人此次為儘快南下,簡直是在搏命。”
鄧豐焦灼不已,恨不得騎著青驄馬,自己一個人先殺到洪都府去助陣。
七千守二十萬!
而且對方還有四個紙面上戰鬥力高於陳三石的主將和仙師,守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
“後方糧道一定要穩定!”
“還有祁連山的東側一定要給我堵死!”
“葉將軍,前方地勢險要,可能會遭遇伏兵,你親自帶領八百騎兵前去勘探。”
“鄧將軍,雲州邊境還有幾座府城,都是些衛所兵,戰鬥力薄弱,你領八千人馬,在十日之內全部拿下來。”
“……”
塵埃漫天的中軍位置,許文才坐在馬車上,一邊趕路,一邊有條不紊地處理著繁雜的軍務,緊密地安排著每一處的兵力部署,幾乎做到萬無一失。
他從卯時開始埋頭辦公,等到再抬起頭時,已然是黃昏時分,春末寒風拂過,不禁咳嗽起來。
“先生,先把藥吃了吧。”
齊成拿來瓷瓶。
許文才吃下一粒藥丸,然後說道:“小成子,前方有座縣城,我大軍今夜就在那裡休整,你且前去準備一下。
“好。”
齊成點頭,正要離去的時候,就看到趙康騎著快馬趕過來,神色緊張地喊道:
“老許,出大事了!”
“出特孃的大事了!”
“小點兒聲!”
許文才呵斥道:“出什麼事兒了?
“大軍,大軍!”
趙康嚥了口唾沫,指著前邊方向說道:“前方得來的訊息,朝廷增派三十萬兵馬,兵分五路,正朝著我們而來!”
“多少?”
許文才沒有慌亂,只是正色道:“訊息可準確?正常來講,朝廷不可能再湊出這麼多兵馬來圍攻我們。”
“是督師府在各地的暗探,再加上十八路夜不收整理蒐集來的,絕對不會出錯!”
趙康篤定地說道:“三十萬兵馬,姜元伯掛帥,另外還有諸多仙師,就剛才,我在天上看到的就有兩三個。”
如此重大噩耗傳來,很快就把北涼軍的各個將軍聚集過來。
當天夜裡,更加詳細的情報就送到。
輿圖之上,以硃紅標記為敵軍,墨色為北涼軍,此刻紅色已經把墨色包圍在內,正在進一步收縮。
“朝廷簡直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