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將跪倒在地:“大、大人,我們是去附近村民家裡買來的。”
“是買的?”
陳三石看著其中一人盔甲上沾染的血跡:“還是搶的?
“來人!
“把他們都給我押下去!”
城內,當即就有人將他們控制住。
事情也很快調查清楚。
“咱們的糧草說起來還能維持一個月,但其實一個月前就開始減少供應,最近半個月,弟兄們更是幾乎吃不飽飯。”
滕樂稟告道:“所以,這些人跑到村子裡去買糧食,可開戰之前,糧食早就徵過,老百姓連口糧都很勉強,哪裡有多餘賣的……那幾個弟兄就動手搶,一不小心,打死了個老頭兒。”
“斬了吧。”
陳三石下令道:“告訴所有人,誰再敢去搶百姓的一粒口糧,都是這個下場。”
“十五個人都斬了?”
滕樂連忙道:“其中還有個參將啊,以前也是立過功的。”
陳三石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向他。
“我知道了。”
滕樂哪裡還敢再多說,只能下去執行。
流寇思想,要不得!
這種思想一旦氾濫,不管多精銳的兵馬,立馬就會變成草寇之輩,烏合之眾,不堪一擊!
而且話說難聽點。
當地的百姓家中又能有多少存糧?!
就算是大軍把他們搶光,能多撐幾天?
把這種風氣帶起來,只會崩潰的更快!
“斬首之後。”
陳三石對其餘人補充道:“人頭掛在城門上示眾,搶多少糧食都給我還回去,尤其是哪戶人家死了人,賠償到滿意為止。這件事情,吩咐王力去做。”
“是!”
“那個廖方如何了?”
陳三石問道。
“回督師的話。”
童曉初回答道:“還沒有回信,訊息理應早就送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故意拖著不回覆。”
“還能是為什麼。”
王竣冷哼道:“想要更多好處。”
眨眼。
又是數日過去。
陳三石每日只休息兩個時辰,其餘都在修煉。
但隨著時間推移,將士每日能分到的糧食越來越少,亂象也開始越來越多。
他們不敢再去搶,就乾脆當逃兵。
洪澤營沒問題,始終都保持著不動如山。
但督標軍吃了半年的敗仗,又被困在這裡大半年,再加上得知糧草耗盡、後方叛亂沒有退路,士氣早就跌落到谷底。
基本上每天都有人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