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而來的監軍太監郭奉節,吃了數次閉門羹之後,直接拿著京城金牌,把童曉初、滕樂,以及督標軍的中高層將領全部召集起來。
“白袍無謀,延誤戰機!”
監軍太監郭奉節舉著金牌,掃視著諸多將領:“兵部屢次三番令他出兵,就是按兵不動,往輕了說是怯戰不出,往重了說,這是抗命!
“你們這些人,難道也要跟著白袍一起無視軍令嗎?
“難不成,你們要跟他一起謀反?!”
“郭公公,這話可說不得!”
童曉初頓時慌神:“我童家十世忠烈,怎麼可能對朝廷有不忠之心?”
“我是陛下撫養長大的。”
曾經是死侍的滕樂,信誓旦旦地說道:“生是大盛人,死是大盛的鬼,又怎麼會怯戰?郭公公,你豈能出言辱我?!”
其餘眾多中高層將領,也都異口同聲。
“我等蒙受皇蔭,豈有不臣之心?”
“……”
“既然如此!”
監軍太監郭奉節拖著腔調:“你們為什麼抗命,遲遲不肯出兵?!”
“這……”
童曉初解釋道:“都是陳督師的命令啊。”
“陳三石無謀!”
郭奉節冷喝道:“難道離了他,你們就不打仗了嗎?!實話告訴你們,兵部,已經準備重新換人掛帥了!”
“換人?”
滕樂問道:“換哪位?”
“哼!”
監軍郭奉節回答道:“要是嘉州再沒有進展,朝廷也就只好京城姜元伯將軍,以及趙國公穆老調過來了。
“至於陳三石,既然無能進攻,就只好免去統帥之職,如果戰事結束之前不能夠將功折過,免不了一番問責,削去爵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郭公公……”
童曉初問道:“您的意思是……”
“沒錯,陳三石已經不再是大帥,你們不需要再聽他的命令了!”
郭奉節重重放下金牌:“即日起,咱家命令你們儘快策劃出一份出兵的戰略,在呂將軍等人趕到之後,立即決戰!”
“好。”
童曉初領命。
其餘人陸續散去。
童曉初坐在輿圖前,愁容滿面,琢磨著該如何破局。
“童將軍。”
滕樂唉聲嘆氣:“陳將軍,真就要被這麼撤了?”
“指揮不利,當然要撤。”
童曉初無奈地說道:“你跟我,不也是被撤下來的。”
“話雖如此,可……”
滕樂攤手道:“連陳督師都找不到破敵之策,憑藉你我二人,又能有什麼辦法?其實我覺得,朝廷這次還是急了些。陳督師要等,不如就再等等,說不定就能迎來轉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