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昭昭也沒有客氣,開始摸屍大法,不過最後除了那柄飛劍以外,就找到幾塊靈石,也有些失望。
處理完兩具屍體之後。
他們才回到原處。
單群玉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順子、這,這些都是你朋友?他們是什麼人?!”
“這你就別問了。”
張順扶著他:“總之,大當家可以順利接受招安了。”
“殺了南徐的修士,就等於和南徐鬧翻臉。”
單群玉嘆息道:“不接受鎮南王的招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總之……多謝這位大俠的救命之恩!”
他跪倒在地。
“今日救命之恩,單某人沒齒難忘,將來恩人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儘管招呼一聲,在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報答恩情!”
“癩子叔,你放心,大當家的說到做到。”
張順作證道:“綠林中人最講義氣!”
事實上。
單群玉之所以能在山頭上拉起這麼多兵馬,就是因為他的名聲好,甚至有一個及時雨的綽號。
“我幫你也是為了南境這場戰事,能夠往後拖一拖。”
陳三石拍拍他的肩膀,將其從地上拉起來:“對於你們而言,也是更好的選擇,當然招安之後你們的下場如何,很難說。”
“恩公也看出來我們梁山前途黑暗?!”
單群玉更加覺得遇到高人,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恩公,求您給指條明路啊!我梁山兵馬,雖然是匪徒,但從來不截殺貧苦百姓!我們的錢糧,基本上都是來自於貪官汙吏,方圓幾千裡的百姓,沒有一個不說我們梁山好的!
“為什麼,我們要落得進退兩難的下場?!
“我也知道招安之後,朝廷肯定要對我們下手!
“但,我實在沒辦法了。
“單某人,總歸是要給一百二十個結義兄弟,和十萬弟兄一條出路,總不能一輩子待在山上啊!
“恩公,恩公你別走啊!
“求恩公指條明路!”
“罷了。”
陳三石看著他:“看在你們為匪,確實沒有作惡的份上,拿輿圖來吧。”
“好,好!”
單群玉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從木屋廢墟當中找出一張輿圖。
與此同時。
先前打鬥的動靜,引來越來越多的人,張順把他們一一趕走。
“恩公!”
單群玉把輿圖鋪開:“恩公請看!在下覺得,想要活路的話,招安之後,最好還是能留一部分兵馬在梁山泊上,這樣將來不論如何,也算是有一條退路。”
“這個你就不用想了。”
陳三石淡淡道:“鎮南王或許會答應你們留下一部分兵馬,但這並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所料不錯,招安之後,你們就會被分兵,其中一大部分會被安置在垣曲府,此地看起來富饒,但你們真要是照做的話,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就算在梁山泊留有兵馬也是無用。
“所以,你們要告訴鎮南王,願意毫無保留地撤出梁山泊,不留一兵一卒在這裡,來換取莽山府的駐兵權,莽山府不大,但它的位置特殊,進可以順著水路向東逃亡凌州,退可以拿下週邊漳浦、紅杏、豐寧幾個縣,扼住梁山的咽喉,將來真到逼不得已的情況,斷掉梁山駐軍的糧草,重新殺回去。
“而且鎮南王肯定會答應的。
“因為莽山府不會對南方兵力部署有致命的威脅,而且如果前方真的失守,還可以利用你們來阻擋南徐前進的路線。
“這不是一步進取的好棋,但是自保的最好方式。
“不管你們的人被調走多少,只要還有兩萬以上的兵馬駐留在莽山府,日子過得多好不可能,但起碼不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