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自南徐來的修士只是輕輕一劍,就不費吹灰之力地劈開瀑布。
“大當家,你不要緊吧?”
張順將其攙扶起來。
單群玉斷斷續續地說道:“順子……你修為尚淺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用管我,下山去找四當家,告訴他直接投奔鎮南王!”
“大當家,你這話說的。”
張順說道:“當初如果不是你把我從運河帶到這梁山之上,我只怕早就死在官兵的亂刀之下了。”
雖說對方是看重他捕魚的本事,但一碼歸一碼。
張順拿魚叉指著兩名修士:“二當家!意見不合可以商量,你何至於下殺手?!”
“……”
來自南徐的修士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年輕人,問道:“司道人,這梁山之上怎麼還有修士?”
“不知道,八成是從哪裡撿來的功法。”
司道人說道:“事已至此,殺了便是。”
他正欲動手,就看到又有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還有幫手?!”
司道人厲聲問道:“你是何人,跑到我梁山泊來多管閒事?!”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一手按著腰間的刀柄,緩緩朝他走來。
“啞巴?那你就永遠閉嘴吧!”
司道人的拂塵再次蔓延,足足有數十丈之長,橫掃之下,捲起滾滾塵埃,好似操控著著一場盛大的風暴,攪得無數大樹連根拔起,數不清巨石粉碎,最後化作一頭滔天巨獸,朝著面前的持刀俠客撲去,就要將其直接一口吞噬。
“鏗——”
隱約之間。
司道人彷彿聽到拔刀聲,他在看時那名俠客早已消失不見,施展出來的法術也撲了個空,不禁謹慎地四處觀望,防止對方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偷襲,可直到漫天塵埃漸漸散去,也沒能見到對方的身影。
忽地。
額頭上似乎有液體流動。
他伸手摸了摸,發現是血。
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緊接著,司道人就感覺自己的視野變得越來越寬,雙手的間隔變遠,兩邊身子也變得愈發輕盈,好像學會分身之術一般,他變成了兩個人。
只不過……
兩邊都是一半。
原來,他是被人一刀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終於想明白怎麼回事,司道人的視野陷入黑暗,身子各自倒向一邊,鮮血汩汩地冒著,很快就在黃泥地上形成一片血窪。
“修士的身體真是孱弱。”
陳三石感受著剛才的一刀。
只要他的境界在對方之上,殺起修士來比武者還要輕鬆。
“該死的蠢貨!”
另一名修士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一刀!
司道人被此人,一刀劈成了兩半!
好歹也是個煉氣中期!
而這人,說到底也只是蛻凡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