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
說白了,不就躲起來。
陳三石並未做過什麼虧心事,何必要躲起來?
過安穩日子?
還是那句話。
如果躲起來能安穩的話。
陳三石當初在鄱陽的時候,就不會去向庭春手底下參軍。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弟子自然要留下來。”
事到如今。
涼州早就成了他在此方世界真正的家。
“好啊,老夫也是多餘問你。”
孫象宗言談間又釣上來一條魚:“明天吧,明天到演武場一趟。”
“好,弟子記住了。”
陳三石應道。
“還有,最近幾天,就把你和孫璃的婚事辦了吧。”
孫象宗十分自然地說道:“喜事得在喪事前面。”
“師父,你這是……”
陳三石神色微動。
事實上。
從他過來開始就透過【觀氣術】看到,老人家的體內流淌著絲絲縷縷的煞氣,在侵蝕著肉身。
“還是那句話,老夫活得夠久了,你先活到一百歲,再替老夫傷心吧,趕緊滾蛋。”
孫象宗不耐煩地擺擺手:“別打擾老夫釣魚。””
“那你老人家就慢慢釣。”
陳三石告辭離去。
他走出沒多遠。
就聽到又有魚兒上鉤。
“嘿喲,好好好!”
“老夫今日是過足了癮!”
“……”
……
陳三石沒有直接離開督師府,而是三兩個閃身,就翻牆來到師姐平日裡居住的院子。
“師弟,你回來了?”
還沒等靠近。
房間內就傳來清冷的女聲。
“回來了。”
陳三石來到窗戶邊:“開一下窗戶,送師姐個禮物。”
“你從大漠回來,能送我什麼?”
“你把手伸出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