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清楚了!”
拓跋宏信說道:“你們任何一個人,只要能砍下姓陳的腦袋,血祭大陣結束之後,就封王!其餘任何一個將士,只要能讓陳三石留一滴血,就封伯爵!砍下他的肢體,哪怕是一截手指頭,就封侯!”
如此重賞!
休說是十萬將士,就是連五名武聖,神色當中也都暗藏興奮。
“還愣著做什麼?”
“快快下山,不要再中了此子的陰謀詭計!”
“……”
……
山下。
洪澤營將士們把身上僅剩的一點乾糧和肉乾也塞進嘴中,以此來進行最後的體力補充。
陳三石也從儲物袋中,取出另一杆虎頭湛金槍,親手一節一節地拼接組裝起來,算是留作備用,剛要回到陣前指揮,腦海中就響起一陣冰雪般的女聲。
“跟朕走。”
沈歸荑?
陳三石當即聽出。
這是他小姨子的聲音,抬起頭後,便看到一道穿著黑金衣裙的身影,踩著飛劍徐徐落地。
“喲,這不是我妹妹麼。”
陳三石提著兩杆長槍走過去:“你怎麼找到這來了?正好,妹妹既然來了,不如就留下來幫忙,有你相助的話,此戰勝算能再添兩成!”
大慶女帝好似雪般的面頰上沒有表情,聲音也沒有情緒,淡淡重複道:“跟朕走。”
“不幫忙沒事,你走吧。”
陳三石早有預料:“假如我死在此地,蘭姐兒和渡河,以後就辛苦妹妹照顧了,我陳三石,對不住她們母子二人。”
“既然知道對不住。”
女帝淡淡道:“還不跟朕走?”
陳三石沒有回答,轉身要走。
誰曾想。
女帝抬起衣袖,攔在前方,語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再說最後一遍,跟我走。”
“你瘋了?”
陳三石無法理解地看著她:“不幫忙沒問題,但請你不要貽誤戰機,讓開。”
“如果……”
在女帝的掌心當中,一柄飛劍伴隨著流光浮現,冰冷道:“我不讓開呢?”
“那我就只好,跟妹妹過過招了。”
陳三石語氣堅定地說著,轉動兩根長槍,陣陣真氣翻湧而出。
見他如此態度。
大慶女帝,最終還是放下長劍:“值得麼?涼州城內的人,和你非親非故,何必冒著性命危險去救他們?跟我走,你有靈根,看在我姐姐的份上,即便是再差的資質,我也可以把你送去大宗門當雜役弟子,同樣能夠在凡俗榮華富貴一生。”
“我師父在城內,怎麼能說是非親非故?”
“他本來就是將死之人。”
“我師姐……”
“怎麼?你還想讓朕救你的側室?你的女兒也不用提,不是我姐姐的骨肉,甚至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那百姓呢?
“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