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師兄弟,也至今沒有武聖,怕是不會有多少話語權。
“猶記得前朝大燕,鎮守邊境五十餘年的異姓王李巍,在他死後,麾下十二義子,賜毒酒的賜毒酒,殺頭的殺頭,廢功的廢功,也有人不得已去投靠蠻族……
“哦。
“差點忘了,我們有老大。
“有他在,想必是不至於跟前朝大燕的李家義子一樣這麼慘吧。
“誰知道呢,聽天由命吧。”
說話間。
房青雲已經推著輪椅漸漸遠去:“師弟啊師弟,你來的不是時候啊,若是早些年來八大營,還能仗著風頭正盛過幾年好日子,偏偏在最後幾年光景來了涼州,當了關門弟子,唉……”
聲音落下。
青衫儒生也徹底沒入黑暗當中。
陳三石又不是傻子。
當然聽得出來師兄話中的意思。
若是憂傷感懷,何必加上最後一句。
這是點他呢。
回想起來。
三年的武聖之約,只怕是早有打算。
學了師門武藝,也要擔負起師門責任。
而且……
這也不算是順著別人的心願走。
路。
本身就是自己走的。
當初。
無非有兩條選擇,一,去京城當狗。
二,來邊境搏一搏。
事已至此。
何必猶豫?
“啪!”
陳三石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而後重重放下杯子,回到府邸。
武義伯府。
後院連線的是一處偏僻小巷。
今夜後門大開。
趙康等人陸陸續續趕來。
等到人到齊以後,一名小丫頭把後門鎖死。
院落中,是撲面而來的藥香。
陳大人坐在石凳上,面前就是數口沸騰的的藥爐。
“怎麼樣?”
他開口問道:“最近幾天,在軍營裡憋屈嗎?”
“憋屈!”
熊秋安罵罵咧咧地說道:“都快憋屈死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