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石抓起牆上的弓箭和角落裡的長槍就衝了出去:“怎麼回事兒?”
“老爺,有、有人!”
司琴聲音發顫,指著屋簷上面:“剛才有人站在上面,往院子裡扔東西。”
“砰!”
龍象之血頃刻貫通全身,配合上【身輕如燕】,陳三石一躍來到房簷上,遠遠就看見一道身影在夜幕中狂奔而去。
他確認腰間箭囊裡面有鳴鏑後,就放開追了去。
涼州最近死了這麼多人,自然是戒備森嚴的。
不管前面的人是什麼境界,只要他往天上射一支鳴鏑,立馬就會有大批城衛軍趕來圍剿。
陳三石的速度也不比對方慢,奈何對方提前太多,一直保持在數百步之外的,又十分熟悉涼州城內的地理地勢,沒有多久就在一個拐角處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什麼人?!”
他站在房簷上,陷入沉思。
不像是巫神教,但還能是誰?
曹樊他們?
也不像。
這人輕功不差,恐怕是故意讓司琴發現的,暴露之後也沒有傷人,說明沒有什麼惡意,但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入侵宅邸,本來就是一種極大的冒犯!
“人在這!”
妻子還在家中,陳三石不敢追出太遠,本打算立即回去,月夜下又出現一道身影。
只見劈月山莊莊主溫植,拖著一名黑衣人飛身而來。
“你……”
陳三石看看黑衣人,又看看溫植,很快想明白。
這位死敵武聖。
好像在給他看門,當保鏢?!
“你現在不能死,你死了,姓孫的找我算賬!”
溫植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紅得發紫,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
他帶著兒子的屍體回去以後不久,就聽說選鋒奪魁的結果,心裡頓感一陣絕望,真傳弟子,意味著就更不可能輕易去動。
尤其是是這個節骨眼上。
或者說。
誰都能來殺陳三石,但他最近不可以!
“……”
陳三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督師的威懾力這麼大嗎。
也對。
寧長群的死,可是十萬人親眼見證的。
練血或許沒那麼害怕,但武聖是一定害怕的,而且非常害怕。
兩人從屋頂來到地面。
溫植指著黑衣人,聲音顫抖地質問道:“他為什麼要殺你!”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