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他射中的就是這個尹翰文了。
肩膀上多個透明窟窿,連骨頭都少了一截,即便是有療傷的寶藥,恐怕也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
“世子!”
尹翰文疼得聲音都有些變形:“伱看到了麼,他好囂張啊!”
“主意是你出的,受傷你就撐著!”
曹樊面無表情:“不過翰文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他射你一箭,我起碼也要斬他一臂,把他廢掉。”
“多謝世子。”
尹翰文恨恨道:“此人煉髒功法精通,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狗膽敢還手,等到比武的時候,五個回合之內世子就能把他拿下。”
“還用得著世子?我碰上也能廢了他。”
溫秋實不屑道:“不對,好像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保不準他第一輪佈陣都過不了。”
“也是。”
尹翰文哂笑道:“拉著一群鄉下來的潰兵,再怎麼練也是潰兵,任憑多麼精妙的陣法,就算施展的出來,也是一衝就散,一殺就爛!”
“我聽說督師也是愛兵如子,他這一招,會不會就是專門用來表演給督師大人看的?”
“此子果然心思沉重,知道自己出身寒微,天賦不錯但也算不上絕頂,想要得到好的前程,就必須吸引到上面的注意,先是攜民渡河得到陛下賞識,如今又想來證明自己心懷舊部有情有義,討好督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你想多了,督師欣賞有情有義的人不假,但他拉著一幫沒用的廢物上場,孫督師難道瞧不出來他是作秀?只會適得其反罷了。”
“沒錯,說到底考驗的還是帶兵的能力。”
“叫他假仁假義,咱們等著看笑話吧。”
“……”
諸多世子的擁躉者七嘴八舌地說著。
倒是曹樊本人沉聲開口道:“未必。”
溫秋實狐疑:“世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派人看過他手下的兵是如何操練的。”
曹樊不疾不徐地說道:“那些從雲州小縣城裡跑出的兵士,在一個老頭的指揮下,把陣法操練得十分紮實且流暢,別看他們是小地方出來的,好歹也一路經歷過生死廝殺,沒你們說的那麼遜色,這第一道考核,依本世子之見,他應該沒問題。”
京城方面特意給來過信,叫他有機會的話,可以結交一下陳三石,試試看能不能拉攏過來。
本來他還有些奇怪,區區九龍之體,就算不多,也絕對不是沒有,何必屈尊討好一個鄉下佬。
直到幾日前,曹樊在山上見識到陳三石的箭術,算是有所改觀,後來又親自去觀看其練兵,發現的的確確是練兵有方,說明此人的確有過人之處,修為上弱點將來也能是一員可堪重用的大將。
但還是兩個字,可惜。
對方明顯沒有投誠的意思。
嚴長卿先放在一邊不說。
這小子……
居然真有跟他爭奪選鋒魁首的意思!
曹樊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來,有種志在必得的堅定,簡直是霸氣側漏,找死!
孫象宗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快要油盡燈枯,怎麼可能讓突破武聖之上的仙法再落到“曹”姓以外的人手上,光憑這一點,姓陳的就該死。
好在,此人雖有幾分能耐,但境界太低,到現在也還是煉髒功法精通,就算最近能夠突破到小成,也不可能是煉髒圓滿的對手。
當然,最好還是能在比武環節之前將其攔住廢掉,畢竟接過聖旨,他要是親自動手,搞不好又要惹得皇爺爺不高興。
曹樊已然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