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機大半個月,進度才漲這麼點。
陳三石刻意沒有靠近,遠遠看著他們的操練。
只見許文才氣得滿臉通紅。
不少人圍著他起鬨。
“老頭,你連樁功都不會,還想指揮我們,滾蛋吧。”
吳達領頭,一群人哈哈大笑。
“我早就聽說過你,讀書到老也沒考上秀才!”
“還是個不孝順的東西,有手有腳的,為啥要讓老孃養活?”
“真不知道,陳百戶留你幹什麼用!”
“……”
“你……你們……”
許文才也不辯解,只是握著一卷書,指著刀疤臉:“這是軍令!陳大人親口說的,我來操練你們的陣法,伱敢違抗軍令?!”
“吳達,你別鬧了。”
趙樵跟著說道:“陳大人讓做什麼,咱們得照做。”
在軍營裡呆的時間長了以後,他們潛移默化變得規矩不少,都主動把對陳三石的稱呼,改為大人或者陳百戶,沒人再直呼其名。
“少嚇唬我!”
吳達輕輕一推,就將老書生推倒在地:“馬屁精,你準是矇蔽了陳大人!”
“砰——”
一條長棍橫掃而來,轟然砸在他的腿上。
吳達雙腿劇痛,噗通跪倒在地。
“誰?!”
他憤怒地抬起頭,結果看到一杆蘆葉長槍,頓時蔫吧:“石……大人,你怎麼來了?”
“吳達!”
陳三石面無表情:“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這批人裡第一個練血的,很厲害?”
“大人,何出此言?”
吳達面露懼色:“我沒這種想法。”
陳三石眯起眼睛:“沒這種想法,那你剛剛是在做什麼?”
他怎麼說熟練度長得這麼慢。
原來是隻要他不在。
這群人就各練各的。
聽他的話是真聽,但是他指定的管事之人,就未必願意聽了。
這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