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君臨就準備回宮了,畢竟他出來得有那麼久了。他一個人過來的,一個人回去,君深到底是不放心的,就將他送回了宮。
水雲行沒吃安好做一次飯,都有種想將她拐走的沖動,可到底是不敢了。他要敢這樣做,不僅君深會揍他,另外兩個老頭也不會放過他的。
在君深他們走後,安好他們也放了碗,在水雲行要回屋的時候,安好叫住了他。
“小丫頭,叫我幹啥,莫不是這兩天沒見到我,想我了。”
“美得你,有正事跟你說,我們去那邊亭子坐著說吧。”看著他對著自己拋媚眼,安好就有種想將他揍一頓的沖動。
安好說著轉身向著不遠處的亭子走了去,亭子建造在人工湖上,周圍都滿是紅色的燈籠,看上去倒是挺不錯的。
“小丫頭,你選這個地方倒是不錯…。”水雲行坐下後,看著安好說道。
“你可知道行宮出了事…。”
“你說這事,我已經聽說了,大街上早都傳得沸沸揚揚了,褒貶不一,說什麼的都有。可君深也不是個下手沒輕沒重的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家裡的人都知道了嗎…。”
之前他就想問了,可是到底沒有吃飯的時候問出來。
“我娘他們還不知道,你別說,我不想他們也跟著擔心。君深雖然傷了北焰,可當時傷得並不是很重,這比試也是他自己挑起的。”
“嗯,你接著說。”
他就知道,君深不可能隨便去揍一個人的。想來那人,應該還做了什麼吧,不然君深這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接受他的挑戰。
“經過仵作的檢驗,證實他是被人二次打傷後,呼吸不暢窒息死亡的。行宮的守衛,有幾個當時聽到聲音,離開了他們守的地方,他們離開的時間,正是北焰被害的時間段。在仵作驗屍後,我去縫合,發現北焰臉的面板和他身上的面板有出入,感覺他的臉似乎要白上一些,可是我看不出來他有易容的痕跡,所以我就想問問你…。”
聽安好說完,水雲行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安好見他在走神,不禁有些無語,伸手在他眼睛前晃了晃,喊道:“回神啦,我說的你聽到沒呢,你在想什麼呢…。”
安好的手在他眼前晃的時候,他已經回過神了。
“你說的我都聽到了…。”
“那你怎麼看,正常的人,就算面板的顏色不同,也是身上比臉白吧,他這…。”
水雲行之前救過一個老頭,那老頭為了報答他,就教了他易容,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對於這些自然是很好奇的,他願意教他自然要學了。他在這方面似乎很有天賦,別人學可能要一年,而他一個月就學會了。
老頭看出了他很有天賦,並且提出要將他的孫女許配給他,可當時的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成親的想法。
老頭也是個脾氣怪的,直接將他打暈,就帶了回去。
老頭的孫女長得好看,對他也是一見鐘情,可他壓根就沒想法,在成親的前一晚直接就跑人了。他從沒見過這麼強勢的老頭,硬是逼著他娶他孫女。
那丫頭,當時也就十三四吧,到現在他已經忘了她叫什麼名字了。現在的她已經成年了,想來應該已經嫁人了。
這老頭的徒弟不多,當時他去的時候,也就看到了兩個。
“有可能是易了容,不過你這樣跟我說,我也不能確定,除非看到屍體…。”水雲行想了想,看著安好說道。
“屍體,在行宮的冷凍庫。如果真是易容,那真的北冥大王子又去了哪裡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呢…。”
君深回來見他們在對面坐著聊天,就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君深,你回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
安好說著,就開始跟君深講起了之前她的發現,又說了下他們分析後的結果。
“要想肯定這屍體是不是易了容,就必須看了才知道…。”
冷庫那邊,除了北冥人自己把守以外,還有燕州國的禁軍把守,北冥那邊是不允許晚上探視屍體的。
聽完君深說的後,安好只覺得有問題,這人死了居然不著急破案,還整這些,說得過去嗎。
水雲行的迷藥,正好能用到,中了他的藥,這人不會暈倒,但是會失去一會兒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