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我解藥!”劉仲禮失去了耐心,低聲吼著,“否則爺要了你的命!”
顧景蕪可不怕他。
侯爺府是厲害,可顧府也不是吃素的。何況,她既然有膽子算計他,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對策,不至於傻到為顧府樹敵。
“要解藥可以,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得找我和那對父女麻煩。”
“你先給我。”劉仲禮恨恨地說著,奈何全身沒力氣,站在不動已是他最後的力氣了。不過他要臉,堅決不能讓人看出他在一個女人身上失手了!
“不答應的話,那你就這樣吧。哦,忘了告訴你,這藥是我親自配的,沒有大夫能解開,你放心吧!”顧景蕪頓了頓,“還有,若是三天不解,你將來怕是幸福堪憂。”她從來沒說過,她上一世與洛久安待了那麼久,醫術學的一知半解,製毒卻是拿手小菜。一般坑人的毒她都會,久了便會在身上備一點,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兒劉仲禮趕巧,就給用上了。
她“嘖嘖”了兩聲,餘光慢慢從劉仲禮臉部下滑,下滑,下滑——氣的劉仲禮臉都青了,下意識夾緊雙腿。
卻換來女子不屑的輕笑。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快給我解藥吧。”他應著。先應下來,等他有力氣了,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膽大包天的妖女的!
“我猜,你心裡在想,先安撫我,把我的解藥騙過去,等你好了,再對付我。我說的可對?”顧景蕪道。劉仲禮這種小心思,她和張昭奕從小就用爛了。張昭奕素來點子多,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搞出來。所以那些公子哥兒不敢和他玩,生怕哪天就莫名其妙給搞死了。
劉仲禮女子被猜中了心思,臉色頓時尷尬了。忙妥協道:“我說到做到,真的,不騙你!”
“我信你有鬼!”顧景蕪瞟了他一眼,轉身對寶琴說道,“你遞幾兩銀子給他,趁著不注意,把他腰間的那個小玉佩抽過來。記著,別讓人發現了。”
寶琴頷首,估量著怎麼做才能不讓人發現。幸好她今日穿的也是寬袖的衣服。
只聽顧景蕪揚聲道:“劉公子爽快。我今日用十兩銀子買下那可憐的女孩兒,望公子日後可莫要再為難他們了。”
劉仲禮黑著臉,被迫應著:“那是自然!”……個屁!
寶琴走了過去,道,“劉公子,這是十兩銀子。”她塞到劉仲禮手裡。收回手時,速度慢了些,袖子略過劉仲禮的腰間,似是無意而為。
寶琴回來後,顧景蕪發現,劉仲禮腰間繫著的小玉佩已經不見了。
“既然你收了我銀子,我自然也拿了你的東西作為保障,以防你這人出爾反爾。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你主動靠近我,同意我買下那女孩兒,若你有點腦子,便不會輕舉妄動,畢竟鬧起來,閒言碎語力量卻也是大的。”
顧景蕪低聲對劉仲禮坦白地說道,那眼神,理直氣壯的很。
“你又拿了我什麼?”劉仲禮再次愣住了。這妖女怎麼這麼多心眼?
顧景蕪有意逗他,便不再多說,“你回去自己慢慢找就知道嘍。我要走了。對了,這解藥吧,你回去把自己關在茅房裡待上兩個時辰,自然就解了。記得茅房越臭效果越好啊!”
女子飄然而去,留下一地芳塵。
家丁實眼色,知道自家少爺又在調戲姑娘,就沒敢上前打擾。少爺對那女子恭敬禮貌得很,他們更不敢插嘴了。只等到那女子塞銀兩給少爺,離開之後,他們一個個才七嘴八舌地湊過來。
“少爺,可打聽好那美人兒的家世了?如此美人兒,正好配我們公子英俊瀟灑。”
“就是,就是。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那女子清麗脫俗,傾國傾城。公子與她,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公子,您怎麼放她走了?啊,小的知道了,您一定是怕輕浮了人家姑娘,所以打聽了名姓之後,決定登門拜訪吧!少爺就是少爺,對女人的心思把握的如此透徹!”
……
“都給我閉嘴!”劉仲禮怒吼,眼神裡波濤洶湧,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
那個妖女!
她竟然讓他在茅房待兩個時辰?還越臭越好?這不是要幫他解毒,這是要把他燻死的節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