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顧小妮兒永遠是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張昭奕鄭重的點頭,似有醉狀。可他的心裡是清醒的很的,他與顧景蕪是永遠不可能突破朋友這層關係,繼續往下發展的。與其奢望那些不可能存在的,不如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用盡全力守護好她。
“為了我們永垂不朽的友情,乾杯!”說著,張昭奕又要往嘴裡灌酒了。
顧景蕪毫不猶豫地搶走酒杯,順道將酒壺也挪到離張昭奕最遠的位置了。“就你那酒品,還是不要再喝為好,萬一當眾丟了人,我可不負責把你拖回去。”
小二端來了好幾盤點心,各色各樣。
顧景蕪塞了一塊到張昭奕手裡,“吃點點心吧。”
張昭奕咬了一口,嚼了兩下,卻又突然吐了出來。苦著一張臉,說道:“真難吃,還不如我鋪子裡的一半的好吃呢。”
“誰讓你把鋪子給關了的,怪誰?現在有東西給你吃,你就知足吧!”顧景蕪戳著張昭奕的腦袋,被張昭奕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
幸好。
即使張昭奕的身份改變了,待人處事的態度改變了,但他還是她一個人的張小五。
“公子,咱們該回去了,否則夫人又該擔心了。”才坐不久,方才跟隨著張昭奕的僕人就過來提醒道。
顧景蕪挑挑眉,沒有說話。
張昭奕攤開雙手,聳聳肩,道:“你看,時刻都要找人盯著我呢。好了,我要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去找你。”
“好。”顧景蕪送他到茶館門口,看他翻身上馬。
臨走前,張昭奕喊道:“顧小妮兒,望了告訴你了。我現在不叫張昭奕了。沈府給我取名,單字一個‘襲’,沈襲。”
顧景蕪歪著頭笑道:“沈襲也好,張昭奕也罷,都沒關係。我只知道,你是張小五,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張、小、五。”
少年揚起嘴角,明媚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毛茸茸的金邊,有一種斑駁陸離的美感。
軟鞭高高舉起,復而重重落下,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輕快的弧線。
“駕!”
少年絕塵而去,挺直的背影,不知何時,竟也變得十分挺拔了。
“姑娘,我覺得張公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寶琴望著張昭奕,不,是沈襲的背影,對顧景蕪說道。
顧景蕪點頭,笑道:“他成熟了。”每個人的青春都會經歷或多或少的磨難與挫折,人也便是在這些磨難與挫折的打磨之下,慢慢成長的。
回到顧府。
赤奴一個人坐在院門外面的臺階上數著螞蟻。見顧景蕪遠遠地往這邊回來了,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說道:“姑娘,您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