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蕪,你什麼時候被指腹為婚了?而且我聽說那個和你指腹為婚的男人還是你身邊那個車伕?!我的天哪!到底怎麼回事?”容雎兒當天接到訊息的時候,就直接衝到了顧府,站在院子裡對著顧景蕪大喊。
她是從顧府門口一路跑過來的。梧桐苑距離大門是有一段距離的,她中間都沒有停下來走過,所以到底梧桐苑,她已經被累得氣喘吁吁的了。
她連口水都沒有喝,臉上因為奔跑而產生紅暈。
顧景蕪還在院子裡看天,閒適的不行。見容雎兒,本來還想主動向對方招呼兩聲。誰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容雎兒一連串的問題給堵在了嘴裡。
好吧!她也猜得到那些人最初聽到她被指腹為婚的這件事的震驚反應。估計,接下來幾天,那些個人一個一個地過來問她,有得她忙的了。
“哎,雎兒,不要那麼急啊,有話坐下來慢慢說,看你累的。”顧景蕪從太師椅上面坐起身來,“寶琴,過來給咱們容大姑娘倒杯茶。”
寶琴也懂得容雎兒此時的感受。似乎所有人聽到了這個訊息的第一反應都是如此震驚的,除了自家姑娘,也就是這個事件的主角,淡定的好像平常的吃飯喝茶一樣。
寶琴傳遞給容雎兒一個理解的眼神,沉默的去小廚房泡茶去了。
容雎兒見顧景蕪都這個時候了,還是這麼淡定。她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
顧景蕪在太師椅上面給她讓了一點位置。容雎兒就著她讓的地方貼著顧景蕪坐了下來,拉著顧景蕪問道:“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被指腹為婚過?看你這麼不緊不慢的,你不會還不知道這個訊息吧?外面都傳開了!”
“我知道啊。你們都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顧景蕪抬頭看天,神情淡淡的,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平淡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波瀾,說的好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一樣。
她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心裡已經有了對策,所以才會如此鎮定。只不過,她的這些心思外人都不知道而已。當然,她心中的打算也不能隨便告訴了其他人。
“那你怎麼還這麼淡定?那個和你指腹為婚的,可是一個下人,是你的馬車伕哎!不是什麼公侯王爵,也不是和你身份般配的人吶!雖然我一直羨慕你有一個長相特別好看的車伕,但是不代表我贊同你嫁給他啊!”
顧景蕪是什麼身份!那個車伕又是什麼身份?!他們倆除了相貌,有哪一點是般配的?
顧景蕪笑道:“我能怎麼辦?事情都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了,誰又能改變這個局面呢?我爹多年經商,若是因為我的婚事而反悔,給別人留下了不講信用的印象,那他多年來的心血就付諸東流了。”
容雎兒以為顧景蕪顧慮的只有這個。若是單純因為顧長清的原因,他們從中做點小手段,偷偷將這門親事換了也不是不行的啊。
“你真的就這樣嫁出去了?我認識的顧景蕪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妥協的女子。若是你擔心的是你爹的面子,那咱們可以另找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然後告知外人,先前那些都是謠言。至少自己找的夫婿,家世背景和人品什麼的過得去,不會讓你吃苦啊。”
“喲,你這法子是怎麼想出來的?”顧景蕪望著她挑挑眉,“你們怎麼知道,我嫁給尉長風就一定會吃苦了?”
“那還用說麼?什麼長相廝守,什麼生死不渝。我告訴你啊,貧賤夫妻百事哀!這是我娘告訴我的。你覺得你們的愛情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你以為那樣的愛情會陪伴你一輩子。可是一旦沒有了物質基礎,沒有了銀子,粗茶淡飯總有一天會將愛情磨得精光的!你不要想不開,不要因為尉長風長得好看,就那麼草率地嫁給了他啊!”
與容雎兒對待愛情這方面來說,顧景蕪覺得,自己上一世真的太過於執拗,也太過於愚蠢了。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頗為惆悵地感嘆道:“難得你看得這麼開。若是那個時候我也像你這樣,後來的那些事情就不會存在了吧。”
“後來的什麼事?”容雎兒聽不太懂。景蕪以前還經歷過什麼刻骨銘心的錯事麼?
她的眉間聚著化不開的憂愁,讓人很想去幫她撫平心中的憂傷。
顧景蕪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早就被淡忘了。”
“景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和我說,雖然我只是一個將軍府的小小嫡女,沒有那些什麼公主郡主有身份,但是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去幫助你的。你有苦衷就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會難受的。”
容雎兒握緊了顧景蕪的手,目光中滿是擔憂。
她總覺得顧景蕪的眼睛裡盛滿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然而,顧景蕪卻無法將那些往事說出口。
寶琴端了茶水過來,為顧景蕪和容雎兒都倒了一杯。
顧景蕪抿了一口茶水,沒有再說話。她望著天怔怔的出神,容雎兒定定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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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兒,有些事情說來你不會懂的。不過你放心,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分寸,你看我何時吃過虧啊?”
“我知道你很堅強,也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可是婚姻大事方面,卻是不能開玩笑的。女子這一輩子只會嫁給一個夫婿,你得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