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寶琴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顧景蕪,心裡很是煩惱。
昨夜,姑娘吩咐過,讓她清早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那一籃子的蠍子放到柳絮兒的房門口。姑娘從來不會很少主動去招惹別人,除非是對方挑釁在先。寶琴猜想,那將蠍子放在姑娘床上的,想必就是那個柳姑娘。姑娘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話雖是如此,她還是擔心,若是那個柳絮兒過來找姑娘麻煩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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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前的姑娘卻還在心安理得地矇頭大睡。
寶琴覺得,姑娘的心越來越大了。
她真的不知道,姑娘如此心大,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寶琴嘆了一口氣,坐在外間,藉著窗戶的光亮,一點一點地繡著花。
“顧景蕪!你給我出來!”
一聲大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寶琴一個不查,繡針直接刺到了手指上去了。一顆小紅豆大小的血珠在繡的花心暈染開來。
她急忙放下繡盤,邊將刺破的拇指放在嘴裡面吮吸著,一邊推開門去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大清早的,能夠這麼有勁頭過來找麻煩的,非那個柳姑娘莫屬了吧?
寶琴剛出去,還不等她說話,柳絮兒就率先叫罵了起來,“讓你的主子給姑奶奶出來!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寶琴不想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便帶著安撫的語氣說道:“柳姑娘莫動怒,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不要吵吵鬧鬧的,對柳姑娘您的形象也不好,不是麼?”
柳絮兒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冷笑一聲,非但沒有降低聲音,她的音量反而提高了兩三個度。
“怎麼,你一個卑賤的奴才也敢來指責本姑娘是麼?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本姑娘不要和你說話,讓你家主子出來,躲躲藏藏的算什麼好漢?”
“柳姑娘,我家姑娘還沒起呢。您有什麼事等我家姑娘醒了再說,行麼?”寶琴依舊耐著性子說道。不過,心裡對柳絮兒一點好感都沒有了,臉上原本微微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了。
“她還能那麼心安理得的睡覺?她大清早的去噁心別人,自個兒還能睡得著!”柳絮兒登時暴跳如雷,一把將寶琴推了個趔趄,自己則徑直向那扇關閉了的門走去。
“顧景蕪!”她猛地踹開那扇門,門反彈了一下,又差點撞到她自己的身上。柳絮兒嚇得往後躲了一下,方才的氣勢頓時減弱了不少。
裡間,女子身著褻衣褻褲,素手挽起紗帳的簾子。雖然剛醒,素面朝天,但是她目光中的冷厲與不屑讓柳絮兒下意識的有些害怕了。
不對啊,她為什麼要怕顧景蕪?她分明是來報仇的嘛!
床榻上,女子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烏黑的長髮垂落兩側,襯得她的臉越發的小巧精緻。
“喲,我說是誰呢,大早上的就在外面瞎嚷嚷。原來是柳姑娘啊。”女子掀開被子,穿上了鞋子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溫溫吞吞的喝著。對於柳絮兒的憤怒,她彷彿從沒看到,直接被無視掉了。
柳絮兒哪能受得了別人這麼無視她呀!上去就要奪走顧景蕪手裡的茶杯。顧景蕪一閃身,輕鬆的躲過了她的搶奪。
“柳姑娘若是渴了,大可以自己倒水,搶我喝過的水做什麼?”
“誰和你搶水喝了?”柳絮兒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兒的水,送給本姑娘洗腳,本姑娘都嫌髒!”
顧景蕪對她的侮辱不以為然,側身坐在了凳子上,微微抬起頭笑道:“柳姑娘身子果然金貴,連這寒山寺裡頭百納泉泡出來的茶水都不屑一顧。想當年,皇宮裡頭的都對這茶水讚歎不已呢!”
寒山寺有一方活的泉水,清澈見底。用此水沖泡茶葉,不僅香醇,而且有助於容顏久駐。不少人都花重金購買呢。十多年前,皇帝親臨寒山寺,嘗此茶水,十分喜歡。又觀那寒潭泉水澄澈,彷彿能將世間一切俗世容於其間,故而提筆一揮,取名“百納泉”。
柳絮兒對於這件事也是早有耳聞的,只是沒想到那麼珍貴的水,顧景蕪竟然也有,而是還是當做尋常的茶水來喝,當即說不出話來。
幹瞪著眼,恨不得把顧景蕪的臉盯出個大洞來。
“柳姑娘若是專門來向我問安的,那我看還是免了吧。柳姑娘問的安,我可受不起。”見柳絮兒一直愣在那裡,既沒有被她氣的離開,也沒有說話,顧景蕪便出聲提醒道。
若是單憑耐心,顧景蕪有的是時間與柳絮兒在這兒耗著。可是這兩天柳絮兒的所作所為,讓她見到柳絮兒就煩得慌。在顧景蕪看來,將蠍子送到柳絮兒面前不過是嚇嚇她,根本算不得什麼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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