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問他是何人,所為何事,可是他閉口不說,只是一直站在外面不走。姑娘,是否要見他?”憐予問。
“讓他進來。”是之前將顧子琅打下擂臺的男孩子無疑了。她讓他在子琅院子裡養傷,怎麼這會兒跑來她這兒了?
“景兒姐,誰找你?”顧子琅正解著九連環,頭也不抬地問著。
“玩你的九連環吧,別一心二用。”顧景蕪拍拍他的頭。
顧子琅撇嘴,斜斜地望她一眼,“景兒姐,別為你不想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找任何藉口!”
顧景蕪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就你話多!”
“知我者,景兒姐也。”顧子琅故意曲解了顧景蕪話裡的意思,開始拽起了他的之乎者也來。
“我突然發現,我們家的小少爺有一項新的潛質。”顧景蕪眯著眼笑,身子往後,靠在墊子上面,雙手抱胸,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顧子琅。
顧子琅信以為真,上身不自覺向顧景蕪靠近,也不玩九連環了。雙手撐在他們中間的小几上,好奇的問:“什麼潛質?”
“厚臉皮的潛質。若稍加引導,假以時日,必能天下無敵了。”
“景兒姐!”顧子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羞憤地低吼。
“哈哈”
男孩剛踏進外室,就聽到女子清脆如銀鈴的笑容,他的腳步不覺放輕放慢。隔著屏風,想著裡面有女子曼妙的身影,眼前卻朦朧一片,看不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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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孩兒抿抿唇。
顧景蕪聽到動靜,知道人到了房裡的。一個眼神,示意顧子琅暫時不要說話。
“你找我有事?”她問,語氣波瀾不驚,沒了方才的笑意,彷彿一下子又成了那個冷靜淡漠的女子了。不過她的語氣並沒有刻意帶著壓迫性,談話氣氛倒也輕鬆。
“我明天就回武館了。”男孩停了一會兒,似乎在思索怎麼開口比較適當,“我,是來道謝的。”
男孩的聲線偏低,雖有些稚嫩,卻沒有同齡人該有的純真輕快。
“謝我什麼?”顧景蕪道。
“……大夫……”謝謝你幫我請大夫,幫我治療膝蓋,收留我在府裡這麼長時間。
這種肉麻的話,對於他來說,有些難以啟齒。
他是顧景蕪指名留下來養傷的,所以明面上那些小廝下人都不敢招惹他,這是他過的最放鬆的一段時間了。
可是,沒有什麼是永恆的。他終是要離開的。
他突然很想再看一眼那個光鮮耀眼的女子。
外室沒有人,他猶豫著,隔著屏風,終於敢大膽的抬頭直視那女子的方向。他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知道她在,便心滿意足了。
“你因為子琅而無辜受罰,為你醫治是我們顧府該做的。何況,收留你的是子琅,若要道謝,你該和他說才是。”她雖然想讓這個男孩兒陪在顧子琅身邊保護他,卻不會強人所難,打這些感情戰來脅迫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