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
……
莫搶剛到家裡、莫搶媽就看見了、她還往屋裡瞧了瞧、聲音低著說：“醫生不是叫你觀察幾天、你跑回來做什麼？我跟你爸說你去同學家玩了。”
“那我爸信了沒有？”莫搶拿著水勺在缸裡打了一勺、彎著腰就淋下來、冰冷的水讓莫搶清醒了不少、莫搶媽卻哎呀地叫了聲、“這是冷水呀、你要洗頭、我給你燒熱水去。”……“別、別、”莫搶呼著、道：“媽、行了、我這是當洗臉。”
“對了媽、外面怎麼回事？”莫搶轉移了話題。
朱亞芳聽到兒子這麼問、她說了、“不知道呀、我哪有時間管人家的閑事。”……說完、朱亞芳挪開雞籠、準備清理家禽的糞便、這是她每天起來的工作、外面的熱鬧、朱亞芳從來不參與。
莫搶也知道母親的為人、外面都有槍聲了、母親還淡定地做自己的事情、這是麻木了、還是不想管人家的是非？……莫搶並不是太懂、也許在母親看來、家裡才是最重要的。
在母親時不時看一眼的目光下、莫搶拿著毛巾擦幹了平頭。
“昨天不是流了很多血？”
……
背後傳來母親的低語、莫搶走進了兩房一廳的屋裡、他去看父親了。
莫搶知道、母親的謊話絕對瞞不過父親、什麼去同學家玩幾天？這話、莫搶自己都不信了、父親會信嗎？……這可是心明通達的爹呀、以往、每次自己回到家裡、要是在外面過夜的話、都會先跟父親說一聲、昨天卻沒說。
“爸、醒了？”
房裡、床上的父親睜著眼、莫搶進來就看到了。
莫亞輝臉上沒什麼變化、依然是掛著微笑……“昨晚去哪裡了？”……莫搶一聽到這話、心裡喊聲果然、老媽的話騙不了爸……“沒去哪呀、就是上同學那玩玩、大壯您認識吧、我找他敘舊去了。”莫搶是個好孩子、他要幫母親圓謊。
李大壯、莫搶的初中同學、住鎮上的、莫亞輝也是認識、可這大壯好像是個二流、讀完初中就不去讀高中了、這都是兒子自己說的、莫亞輝腦袋側著、說：“小搶呀、咱不圖什麼榮華富貴、只要腳踏實地就行了、爸不但沒留給你什麼、還成了負累……
……
聽著父親喋喋不休的話、莫搶的臉轉個方向、鼻子裡有點酸酸的感覺……“爸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莫搶實在挺不住了、坐在床邊、眼眶紅紅的、握著父親的手。
“哎~算啦、算啦、你也長大了、該有自己的想法。”
莫亞輝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小孩了、……莫搶沒有說話、他在盯著父親的鍋~雷達、莫搶看到、父親的雷達發出的訊號圈挺正常的、這完全看不出什麼來……“難道真的要全身檢查一次？”莫搶心裡想著。
用獎勵全身檢查一次、這是莫搶回家的目的、可有規矩說著、不能告知第二方、莫搶就鬱悶了、他不知道該怎麼檢查、父親才不會發現、不對、應該是不被系統抓到、萬一抓到了那就是違規、這可是會受到懲罰的、而且、莫搶還不知這懲罰是什麼。
管不了那麼多！
莫搶眼神裡閃出了決心、為了父親、懲罰就懲罰！……“爸、您能閉上眼睛嗎？”莫搶想到了這個辦法、只要老爸沒有看到、那就沒有第二方知道啦！天才！莫搶想到這辦法的時候、心裡都自贊一聲。
“你要做什麼？別淨想些沒用的。”莫亞輝笑著、兒子這次寒假回來有點不同了、究竟是哪裡出現變化了、莫亞輝只認為兒子長大了。
莫搶掏出了手機、“爸您聽我話就是了、我叫你睜開才能睜開。”……“給誰打電話呢？”莫亞輝見兒子拿出手機、……“是不是亞妹來電話了？今年初二有空來沒有？”
亞妹、全名是莫亞妹、莫搶的阿姨、莫亞輝的妹妹、犁頭鎮的風俗、每年大年初二就是走親戚的日子、出嫁的女子都會回來探望孃家親戚、莫亞妹好幾個初二沒有來了……莫亞輝每年都盼望著、妹妹初二能來看看。
“不是。”莫搶心裡有點不爽、阿姨為什麼沒來、其實大家都清楚、只是父親不說、母親也不說、莫搶當然也懂其中的原因、那些親戚都怕自己父母開口、借錢……“哎呀、反正您聽兒子話就是了。”莫搶也不得不撒嬌一把。
莫亞輝呵呵笑著、他如兒子的願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