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杜文咬牙，來到亞洲飯館前，他才蹦出這幾個字。
“哦。”莫搶應聲，眉頭鎖下，眼睛看著車窗外，飯館門口聚集了不少人，大清早的就有生意了？看著警燈閃爍的車輛，莫搶當然不相信，這些都是來吃早飯的……
擠進人群，大閘關閉的飯館，一片血紅，油漆的氣味宣染著周圍的空氣，莫搶淡淡的巡視一遍，找到了被警察詢問的姐夫，走過去沉聲問道：“姐夫，這怎麼回事。”
聞聲，劉亞州和那警察同時抬頭。
警察蜀黍，頭發星點花白，見這年輕人打擾自己口供，他沒有不高興，反而問向劉亞州道：“這位是誰？會不會是他得罪了別人，所以報複你？”
“不會是他。”劉亞州搖頭，說道：“我小舅很少回來，他能得罪什麼人？”
“綠色？”莫搶望了一下姐夫的頭頂，心裡想著，姐夫好像知道是誰幹的。
“你好，我叫江龍，能問你幾句話嗎？”
別看警察蜀黍年紀大，這是他的資歷，江龍看出店主沒有說實話，想從這個年輕人入手，在江龍看來，這年輕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一定能問出什麼來。
“小搶，人家問你話。”劉亞州碰了一下莫搶。
莫搶咳了咳，說道：“問什麼？我也什麼都不知道。”莫搶嘴上是這話，心底暗暗開罵：老子在賺租金，第二天你就給我潑油漆？讓我知道你是誰，非宰了你不可！
江龍眼眸深邃的一縮，感嘆自己看走眼了，這年輕盯著油漆發愣，心裡肯定在猜想是誰做的，他不肯說出來，因為他已經知道是誰！……江龍心裡也暗語著，看向莫搶說道：“你仔細想想，這幾天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跟誰動了口角。”
莫搶沉默稍刻才說道：“我昨天才來的，我不知道。”
“對，我小舅是昨天過來幫忙。”劉亞州也說了句。
江龍皺眉，以他多年的經驗覺得，面前這兩人都說謊了，但當事人不坦白，他們還是受害的一方，江龍有心無力，只能再說道：“你們不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我們很難破案，如……”“小王八蛋！”
說話被人打斷，江龍聞聲看去，一個穿著警服，怒氣沖沖的女警小跑過來，揪起莫搶的衣領就罵：“小王八蛋，我找你好苦呀！這次我看你往哪走！還我的錢來！”
這個女警……
“小琪，你在做什麼，快放手。”看著女警這樣，江龍頓然覺得頭疼，還是要板起臉道：“工作時間要遵守紀律，回到工作崗位去，你這樣，給群眾看了多不好！”
“不放！”李溫琪揪緊了一些，胸脯貼著對方，她也渾然不覺，眼睛冒火的說道：“這個混蛋把我零花錢都轉走了，那是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你不還給我，我要你坐牢！！”
彪漢女警打人？
周圍，圍觀的人開始掏出手機，都對著這邊來。
江龍大感無奈，自己只是片警的組長，還是名譽上的頭銜，這女娃背後的來頭很大，江龍再公正無私也不敢得罪她，但這樣當眾打人是不行的呀。江龍心底苦笑，扳著李溫琪的手，沉聲說道：“小琪，不能這樣，你這是給你家摸黑。”
江龍這招果然有效，李溫琪一聽到給家摸黑，她的手鬆了，但很快又揪緊，“不能放他！龍叔，怎麼也要扣他回去！”李溫琪是恨透了莫搶。
“小搶，你做了什麼事？”劉亞州這時問道。
莫搶還沒開口，李溫琪揪著莫搶不放，沖著劉亞州道：“什麼事？他偷了我的錢！你還要我說幾遍！”李溫琪臉頰紅彤彤，可見，她心裡有多少氣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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