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男人這麼害怕,司卿嘆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男人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的繼母生活在這裡已經很久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你明天去將我的繼母接回來吧。
當別人兒子的,總不能在自己父親剛剛離開,就讓他的妻子流落他鄉。
我的良心會不安的。”
“我明白了。”
聽見司卿這樣說,中年男人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然後對著男人行了一個禮,快速離開了這個辦公室。
而在中年男人走出這扇大門的一剎那,司卿臉上的那抹淺淺的笑容瞬間消失了,留下來的,只有無盡的冷漠。
只見他無聲地笑了一下笑之,便從桌子上抽出了一張溼巾,認真地擦著自己剛剛碰過中年男人的手。
細細地擦完了之後,他才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電話的那頭說道,
“明天劉經理會去接我繼母回來,你跟著過去。
給我準備一點小禮物給她,不然她該怪我了。
也給劉經理準備一份吧。
要是他乖乖地帶著那個女人回來,下手就輕些。
要是他不帶……你就代替他幫我把人帶回來。”
司卿的話說得很隱晦,但是寧三兒還是聽懂了。
這個男人……是要對他的繼母,還有剛剛出去的男人下手了。
此時,在寧三兒的眼中,這個男人已經不復方才的溫和了。
耀眼的白熾燈下,男人嫣紅的嘴唇好像是塗了人血。
歪了歪頭,寧三兒走神了。
這種人前和善,背後喜歡插人一刀的人,好像是有一個專門的形容詞來描述的……
一時間,寧三兒沒能想出來。
此時,棉籤突然間開口替寧三兒回答了這個問題,“是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