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修允珩、厲川、阿桑從三個方向,將姚海天包圍。
“姚海天,要抓到你,可真不容易啊?”修允珩嘴角一扯,笑意飛揚。
“你們……想怎麼樣?”
“放心,我們才不像你那麼卑鄙無恥,自然是讓法律來制裁你。”
“休想。”姚海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小傢伙脖頸邊,“別動,再往前,我就殺了他。”
厲川不禁覺得好笑,“他是你兒子,你沒兒子送終,那是你的事。我們哥幾個可不是警察,你以為,這小孩死不死的,與我們何干?”
姚海天想想也是。
身下的軟糯不禁發出一道稚嫩的聲音,“舅舅,小小不想死……”
他的身子因為一陣咳嗽,微微一顫,鋒利的刀鋒觸碰到肌膚,滲出一道紅色血印。
姚海天嚇得當即鬆開了手,“小小,你沒事吧。”
“舅舅,疼!”
阿桑抱著胸,“小孩,他不是你舅舅,他是你爸爸。”
“爸爸?”小傢伙似乎忘記了剛才的傷痕,面色猙獰起來,“爸爸壞,我討厭爸爸,你們走,都走,我只要媽媽就好了。”
聽到這樣的話,姚海天既內疚又心寒,“小小,我真的是你爸爸,是爸爸不好,這些年沒有好好照顧你……”
小傢伙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力氣不夠,又倒下去。驀地,粗重的喘起氣來,臉色也被堵成了豬肝紅。
叮咚——
姚海天急急的按下了加護病房的急救鈴。
趁著這個空檔,修允珩上前,單人便輕而易舉將他制服。
姚海天胸膛不斷起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求求你們,讓我見我兒子最後一面吧,他還那麼小…….”
“誰說你兒子會死?”
“不是……不是說他得了罕見的細菌感染嗎?”
修允珩好心好意解釋,“你兒子是急性肺炎,昨天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了。現在喘不過氣來,大概是太激動,被痰堵住了。你若不激他,他一定活得好好的。”
醫生趕了過來,其他人退到了病房外。
姚海天緊張的肌肉突然鬆弛下來,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所謂關心則亂,他……還是失算了。
很快,李洋帶著警察突兀的出現,將走道通通圍住。
“靳少,您身份高貴,這麼危險的事,以後還是交給我們警察處理才是。”
他的聲音明顯帶著討好。
別說是他了,就是警察局局長,都得賣靳宸面子。
靳宸並沒有出聲,倒是修允珩把罪犯推給了他,無比鄙視道,“李洋,瞧你那點出息!”
“修隊?”
“這個人就交給你,若是弄丟了,我為你是問。”
“放心吧,姚海天涉多項罪名,就算不死,也得做一輩子牢。”
一聽到坐牢,被押的中年男人激動不已,自言自語道,“我不可以坐牢,銀狐的人不會放過我的。我錯了,當初就不該聽從長毛的慫恿……”
李洋把人移交給手下,朝靳宸和修允珩等人怯怯開聲,“這麼晚了,還得麻煩大家跟我回一趟警察局,真是抱歉。”
“無礙,警民配合,是我們的榮幸。”一直沒開聲的林暄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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