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希開著自己父親的車,親自送姐姐南瑛回家。
話說,他還沒去過姐夫的別墅做客呢,父親用“低調奢華”四個字給予強烈肯定,也不知是否誇大其詞了?
佇立在別墅區最頂端之處,林希諱莫如深的目光中閃過絲絲漣漪。
“姐,你就住這啊,我還沒來過,不請我進去坐坐?”
“當然啊,走!”
兩人剛進門,張媽就恭敬的迎上前,“少夫人,夫人找你好久了。”
“嗯,我知道了。”南瑛的目光一沉,勉強扯出一抹微笑,“這是我弟弟林希,麻煩你招呼他一下。”
“好的。”
她把林希帶進客廳,自己就上了二樓。
叩叩叩~
“進來吧。”
一張手工精製的藤椅上,況美雲悠閒地坐著,手上端著透明高腳杯,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如寶石一般耀眼的紅酒。
貴婦瞟了來人一眼,見她好端端的站著,一點事兒沒有,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手隨意伸了伸,示意她坐下。
“喝點?”
南瑛找了她旁邊的位置,小心翼翼坐定,“謝謝婆婆。”
“味道怎麼樣?”
對於品酒這種附庸風雅的事,南瑛自是不懂,但說好,總歸不會錯,“婆婆,挺好的。”
況美雲嘴角勾起一股輕蔑之意,“這紅酒出自F國波多爾的“柏斯酒莊”,“柏斯酒莊”被譽為天下第一酒莊,那出品的酒,你在市面上是找不到的,它的產量稀少,價格昂貴,並不是有錢就能享有它。正如這種紅酒的矜貴,有如此尊貴氣質的人,才能配得上它。”
冷笑一聲,南瑛直截了當的道出了婆婆的潛臺詞,“婆婆這是拐彎抹角的告訴兒媳,我配不上這紅酒,更配不上靳宸?”
上次,婆婆也是帶著她去看歌劇,然後變相嘲諷,都是老手段了。
“南瑛,前段時間,我一度以為自己要當奶奶了,所以才對你一直容忍,但你要明白,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的寶貝金孫!”
趁著兒子不在,況美雲好不容易做回真正的自己。
這個女人,是會變臉的啊。但為了靳宸,南瑛不得不低聲下氣。
“婆婆,雖然這次懷孕只是烏龍,但我還年輕,要個孩子並不難。就當是為了靳宸,您能不能試著接受我?”
況美雲臉色一凝,堅定道,“不能。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就算這次的事不是烏龍,我況美雲只要孩子不要媽。”
“您……”南瑛氣得漲紅了臉,沒想到她的話如此直接。
“去,收拾收拾,滾回你的小公寓去吧。”
南瑛最後的理智就快耗盡,“婆婆,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靳宸的妻子。”
“妻子,哪門子的妻子,作為靳宸的母親,我喝過兒媳婦茶嗎?參加過你們的婚禮嗎……”
貴婦的話,讓南瑛啞口無言,手無助的攥緊衣角,卻倔強得不肯低頭。
嘭——
門被用力推開。
一個威風凜凜的高大男子彷彿從地獄中走來的閻王,渾身散發出嗜血的殺氣。
南瑛怔了一下,“林……希?”
林希將那個被人欺負的女人護在自己的身後,“老巫婆,你憑什麼敢我姐走,她和靳宸領了證,受法律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