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悠閒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挑挑眉,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她,“要邀請函也可以,到時,你當眾宣佈,我……和你毫無關係,如何?”
“你……別欺人太甚!”
“只是讓你說出事實罷了,怎麼就叫欺人太甚了?”
靳宸冰眸中散出的寒氣,讓項以柔莫名發憷。她突然覺得,要保住MK以及項家的顏面,示弱是唯一的法子。
說來也諷刺,“未婚妻”這個稱呼,是當日況美雲喝多了,強塞給她的。
雖然她心中一直這麼渴望,但到底是黃粱一夢,並不真實。
畢竟,那個男人……不承認。
她要的,從來就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稱呼,而是……堂堂正正靳宸“妻子”的這個位置。
想了想利害關係,項以柔艱難開口,“好,我如你所願。”
話音落,總裁辦公室大門被驀地開啟。
坐在門口的秘書面色一驚,好奇的望了過去。
項以柔的臉被堵成了豬肝色,怒氣衝衝的離開。
安翊臣正好來找靳宸,一不小心,差點和她迎面撞上。
“哎,靳少,這……怎麼回事啊?”
“明知故問。”靳宸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她來興師問罪啊?那她成功了麼?”
“你說呢?”靳宸依舊不鹹不淡。
安翊臣擰著個苦瓜臉,“哎呀,和你說話,真是耗盡我的腦細胞,你就不能給我的大腦放個假,讓我自在自在?”
他多聰明的一個人啊,怎麼每次在這個男人面前,都好像低人一等。
“那你就不必多想,時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望著比狐狸還狡猾的男人,安翊臣臉上扯出一抹壞笑,“你啊你啊,總吃不得虧。”
下午三點半,南瑛高效的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想到況美雲風溼犯了,心中有些不安。
人啊,一閃年紀就容易犯這種病,爺爺亦是如此,每每痠痛起來,分外受罪。
對於這病,她倒是小有所得,不如……去看看吧,說不定能改善同婆婆的關係,就算不能,她也努力過了,問心無愧。
想到這,南瑛向林然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去之前,她從相熟的藥店中買來一些治風溼的中藥包,再提了一個果籃。回別墅後才發現,原來況美雲請了新的傭人,還僱了不少保鏢。
進到客廳,南瑛朝沙發上的女人禮貌點頭,“婆婆,聽說您風溼犯了,我特意給您帶了些藥包,您拿著熱敷。這藥我爺爺也試過,效果很不錯。”
說著,她把東西輕輕的放在茶几之上。
況美雲忍著身體的不適,好不領情的拒絕,“以柔給我買了按摩機,我想,你這些東西,我怕是派不上用場,還是拿回去吧。”
南瑛笑了笑,並沒有被她的話激得惱怒。
“婆婆,您覺得哪裡疼?”
況美雲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肩背。”
“婆婆,不如你躺下來,我幫您按按如何?”
美婦猶豫了片刻,覺得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便翻身躺在了沙發上。
南瑛滿意一笑,便動起手來。
“嗷——”大廳中,一陣殺豬似的嚎叫傳來,“南瑛,你存心報復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