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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回 漫長的一夜 下

秦泰說:“現在我有幾個疑問,大家幫我想想。看我們能不能解釋得通。如果能夠解釋得通的話,就代表這件事可以聯系起來一起想。如果解釋不通的話,代表這裡一定存在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或者隱情。”

大家都打起精神,就連一向散漫的老酒鬼也坐了起來仔細聽著。展小小更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要上來打架一樣。秦泰白了他一眼,展小小這才坐好。

秦泰說:“第一,我們來這裡是因為銅陵滅門案中的所有死者都是從這裡搬出去的。如果有仇殺或者滅口的話,小月村裡應該有線索。所以我們才來這裡找線索找源頭的。第二,在沒有來小月村之前,我們就知道小月村裡有驢妖出現。驢妖已經嚇走了絕大大多數的小月村村民。這是我們來這裡的別外一個主要原因和目的。第三,自從我們到了小月村之後,發現這裡就這麼幾個人,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物件,至少表面上看上去誰也沒有作案能力和動機。村子裡的村民不是老得走不動了,就是身上有殘疾。唯一還算正常的事酒鋪的老闆,他也是一個瘸子。按照常理也不可能一個人完成的殺人計劃。”

說到這裡秦泰有意無意地望了展小小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第四,我們住的房間驚現暗室,在暗室裡展小小遇襲。第五,我們在尋找線索的時候,發現暗室並在裡面找到了失蹤的展小小。並且在暗室裡看見了所謂的驢妖以及一個不知道是誰的黑影。第六,我派小靈子去送信,馬三刀暗中護送,馬三刀卻被引進了危險重重的山林裡,差一點出不來了。第七,展小小去找馬三刀,救出了馬三刀的同時意外發現了一個秘密。第八,我們在酒鋪裡喝到最正宗的山|西汾酒和四|川‘扒扒雞’。第十,在我們下樓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我們樓上的茶水裡下了‘七步倒’。剛好三刀知道‘七步倒’雖然是監獄經常用的歹毒物品。其實它出産於貴|州一帶,因為它不善於保管,所以並沒有大面積的推廣和使用。”

“根據種種線索和跡象,我現在有幾個疑問産生。大家一起分析分析。第一,王家人原來是住在哪裡的?來到這裡後有沒有可能找到或者發現了一些異樣的東西?他們是不是知道某些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了保守秘密或者是為了活命這才選擇離開村子。可是依然沒有躲過,還是被人滅口了。這個假設是否成立?第二,其他是否有人因為這件事也已經遇難?如果有的話,代表著這一切不是個案,而是圍繞著小月村發生的一系列案件。這裡才是所有問題的根源和關鍵所在。第三,村子裡的房間不像是七十多年造的,哪是哪個時期建造的房子?房子是否是南宋時期的老房子?又沒有可能和那兩個皇帝有關?第四,瘸子到底瘸不瘸?他是哪裡人?怎麼會做得一手好汾酒?又怎麼會做地道的‘扒扒雞’?一個說著山|東口音的人,會釀正宗的山|西汾酒,而做得一手地道的川菜,你們難道不覺得太奇怪了?”

“第五,這房間裡的‘七步倒’是不是瘸子下的?他又哪裡來的‘七步倒”?這種東西無論是使用還是保管都十分詭異,一般的人不會使用更不會保管。這個人難道有特殊背景或者是和貴|州那裡的人有關系?第六,這房間的暗道瘸子知道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他會不會是那個黑影,也就是幫助驢妖擺脫大家跟蹤的人呢?第七,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到底有沒有驢妖?如果有的話,瘸子和所謂的驢妖是不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第八,這件事情到底和我們剛發現的南宋皇室的人有沒有關系?”

老酒鬼一下子沒有消化得了,一邊喝著酒一邊想事情。展小小也坐在一邊想著問題,要知道他是第一個,也是最近距離看見驢妖的人。如果說沒有驢妖的話,就是他在說謊。但是有驢妖的話,作為抓捕案犯的他將又有何應對方式呢?

“馬三刀”倒是挺興奮的,他想會會這個驢妖,看看是他這個在監獄裡人見人怕的“黑麵神”恐怖?還是這頭人不人驢不驢的怪物厲害?要是看見這頭驢妖,他和驢妖絕對只會留下一個,不是驢妖吃了他,就是他把驢妖給殺了。也讓他可以在未來子孫面前好好地顯擺顯擺。

老酒鬼說:“瘸子是一個有問題的人。首先他說‘手撕雞’是他做的,這一點有假。我估計是他老孃做的,因為只有她才有這個時間和機會做出這道菜。他老孃應該是四|川那裡的人,不然不可能做出這麼正宗的川菜。而瘸子絕對不是山|西人,雖然他裝得十分的小氣摳門,但是他的身形還有口音絕對不是山|西人。他連籍貫都不是山|西人,更不會釀出正宗的山|西汾酒。至於他是不是山|東人,也不能確定,山|東口音只能證明他曾經在那裡待過,熟悉或者是習慣了當地的方言而已。他雖然是一個瘸子,但是影響不大總給我一種身手靈敏的感覺。他要不是一個會家子,就是一個山區長大的孩子。這倒有點像貴|州那裡的人。貴|州人的特點有兩樣,第一身材相對比較矮小,第二就是經常爬山涉水,所以身手相對比較靈活。這兩點都和瘸子老闆有點靠邊。再有,瘸子明明住在暗室邊上,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裡面有暗道?這暗室裡又有這麼多的山|西汾酒,絕對和他有關系。”

大家在說話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馬三刀”從懷裡拿出一個火摺子,點著後找到房間裡的一盞油燈點上。

當大家正準備說出自己的看法的時候,發現秦泰好像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這使最震驚的老酒鬼也慌了,連忙下床和展小小,“馬三刀”去扶秦泰。

秦泰卻被大家嚇醒了,大家都古怪的看著秦泰。秦泰卻要大家先坐著,讓他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當大家看著秦泰一個人傻傻地面對著那堵活動牆走來走去,看來看去的時候,大家都為秦泰擔心起來。難道秦泰中了邪?還是被驢妖嚇糊塗了?

整整兩個多小時後,秦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候的大家都以為秦泰中招了,一個人面對這一堵什麼都沒有的牆,看了整整兩個小時。這不是中招了,難道是秦泰傻了?

秦泰不理會大家異樣的眼神,他對大家講起了一個悽美的故事。這故事讓所有的人為之震動和感傷。

一個從事釀酒業的山|西富商家的小姐,她從小生活在父母的呵護下。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是她要過分的東西,她父母也會想方設法弄到手。家庭的富裕、父母的疼愛,讓這個小姐以為這一切都是應該的。在無憂無慮的小姐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小姐曾經瞞著父親去過一個家族禁地。在那裡小姐知道了一些關於家族的秘密,知道他們家族來自於一個偏僻的小山村,而且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神秘家族。

一次和家人的說笑中,小姐無意之間流露出一兩句。她的父親卻一反常態的嚴肅起來,不顧妻子的反對將小姐關了起來。可這訊息還是洩露了,為了躲避對頭的追殺,一家人毅然而然地決定拋棄現有的生活和財富搬回原來的小村落居住。在離開家鄉時,小姐的父親逼著小姐從此之後不得再說話,不然的話全家一起死。小姐十分害怕,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父親的決定。從此小姐變成了一個啞巴,一個不和任何人語言交流的殘疾人。

小姐跟隨家人一起舉家遷徙,一路上父母逼著小姐學會了所有的聾啞人手勢和生活方式。對外宣佈他們家只有一個不會說話的女兒。對內告訴大家小姐生了怪病不能再說話了,也因為這樣擔心一家人被人笑話這才舉家遷徙的。還好小姐從來不和外界接觸,知道小姐的人並不是太多,更沒有幾個人知道小姐是否是聾啞人。

當他們一家人將要回到故鄉的時候,他們終於被對頭追上了。一家人包括僱來的家丁、丫頭、腳夫在內所有人全部殺。因為小姐是一個殘疾人,長得又是太美了,才沒有被殺。可她遭受了一大群男人的侮辱,但她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沒有暴露她不是啞巴的秘密,不然的話她絕對活不下去。

小姐一家人在遷徙時,帶來不少的金銀珠寶。一些殺手為了財寶開始相互搏殺,最後只留下了兩個殺手。一個殺手腳上中刀成為了一個瘸子,一個殺手後背中招,整個人挺不直腰了。兩個殺手卷走了所有的財寶,準備要殺了小姐的時候,小姐用自己和父母的血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說自己願意一生一世跟著他們,並且自己還有一手很好的釀酒技術可以幫著他們隱藏身份。告訴對方自己的父親只有她一個孩子,再加上自己不會說話,這才破例把家族釀酒技術傳給了她。誰掌握了這門手藝,就等於有了活下去的機會,更有可能富貴起來。殺手也不想馬上被人發現,帶著一個女人雖然是一個累贅,但是這女人可以很好的掩護自己。兩個殺手商量後決定帶著個小姐一起離開這裡。

小姐跟這倆個殺手來到了附近的小月村。兩個殺手不知道這個村子,小姐卻知道這裡就是她的故鄉,她一家人南遷的目的地。兩個殺手來到這裡後,馬上發現這裡是一個躲藏的好地方。他們決定就在小月村住了下來,當然小姐是暗中運進來的,沒有人知道更加沒有人看見過小姐。

小姐到了這裡後,白天要逼著釀酒教他們釀酒技術,晚上又要被兩個殺手淩辱。可小姐一切都忍著,希望有機會出現甚至於為父母報仇。可惜的是這裡的村民好像沒有人能喝出她釀的酒,難道這裡的村民忘記了?還是已經時過境遷,村子裡面換了一批村民了,誰也不知道她和她釀的酒和這裡的關系?小姐感覺很失望,也很悲傷痛苦。

酒鋪不是他們建造的,而是小姐建議他們買下來的。房子是村裡原有的舊房子,已經空置了好久了。小姐實地檢視後,建議他們買下來作為大家的聚居地和釀酒作坊。這棟房子不但夠大而且相對獨立,四周和其它房屋沒有關聯,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話,外人士聽不見裡面的聲音的。小姐平時被關在樓上,樓下有兩個殺手輪流守著。兩個殺手基本學會了釀酒的手藝,除了最後一道小姐家不外傳的秘密工序外,他們可以自己操作釀酒了。小姐越來越性急,因為她知道只要殺手一學會所有的手藝,將是她和父母想見的日子。這時候的殺手已經在村子裡住下,沒有人再懷疑他們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麼掩護了。

她就她的經歷用自己的指甲寫在了一堵牆上,希望後人能夠看見,將來為她報仇,殺了這兩個和她有深仇大恨的殺手。在敘述中她保證將會以絕大的財富回報為她報仇的人。為了防止殺手看出來,她所寫的一切都是用她釀的酒手法。一般情況下任何人看不見上面的字,就算殺手發現了也沒有什麼。但關於怎樣得到報酬,報酬是什麼,她一句都沒有提起。

大家都知道秦泰不會隨便編一個故事騙大家,也來不及現編這麼一個故事。可秦泰是怎麼發現的?秦泰指了指那堵牆,大家才發現一個秘密。當“馬三刀”點燃油燈時,油燈找到活動牆的時候呈現暗紅色。秦泰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在燈光的照耀下,牆上的字突隱突顯。秦泰用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看清楚和讀懂所有的文字。

這麼說了“瘸子李”是一個殺手,他的老孃不但不是他的老孃,而且還不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斷了腰的殺手假扮的。他們在村子外殺了這個女孩子的家人,欺負了女孩子不算,還為了分財産自相殘殺。要不是女孩子一是聾啞,又是懂得釀酒的話,將沒有人知道這一切。一些謎團已經揭開,但是還有不少的謎團沒有辦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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