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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蓮花之謎十三

秦泰看為首的一個人有點不服氣,就說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夫妻,就應該知道我們都不是傻瓜。去抓人不需要這麼多人,再說陳老大指揮能力不錯,不需要展小小跟著去。我這是在給你們一個暴露身份的機會。沒想到你們真的這麼心急,一定要針對我。看來我帶隊出京的事情,你們不但知道了而且也把我們調查清楚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們有問題嗎?第一,你回答問題的時候雖然很小心,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但是你忘記了你是錦衣衛,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的時候,不可能這麼低聲下氣。第二,你穿的是錦衣衛隊長級別的軍裝。一個錦衣衛的隊長會是一個連錦衣衛基本訓練都沒有透過的人嗎?就算是新兵營的隊長,也應該是老兵來擔任的。第三,你回答陳老大問題的時候,但是我看出破綻,又擔心展小小突然出手。所以不時地偷看我和展小小,卻不知道你的眼神和動作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第四,錦衣衛是一個大家庭,軍紀不叫軍紀,而是叫家法。上下之間不稱呼大人或者小的,而是稱呼前輩或者大哥,稱呼自己時叫兄弟。表示進了錦衣衛就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的意思。可是你一開口就是什麼大人,稱呼自己是什麼小的。所以早就暴露了你們不是錦衣衛了。膽敢冒充錦衣衛,欺騙錦衣衛的人,一般的人不敢做。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就是什麼事情都敢做,專門和朝廷過不去的白蓮教弟子。這麼多破綻和問題,你說我還會大大方方讓展小小離開嗎?我下的命令是給陳老大的,讓他帶人去看看,要是真的就抓捕,要是假的的話馬上回報我。我給展小小的命令是就地躲起來,等待你們暴露後抓捕你們。現在你明白了嗎?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地方嗎?”秦泰本來不是一個斤斤計較,又愛炫耀的人。但是為了震懾對方,為瞭然身邊的人相信和支援自己,盡快樹立威信,他不得不這麼說。其結果當然是明顯的,秦泰身邊那些對秦泰夫妻有看法的人都閉上了嘴,開始聽從秦泰夫妻的指揮。白蓮教的人也徹底輸得心服口服,再也不會有所怨言了。

這個冒充錦衣衛隊長的白蓮教教眾點了點頭,說道:“秦泰不愧是秦泰,我真的小看了你。不過不是我們太無能,而是你們太強大了。要是換了其他的人,要是不是你帶隊的話,估計這些人也已經全軍覆沒了。你是我們白蓮教的剋星,你的存在是我們白蓮教最大的威脅。被你打敗不是我的恥辱,而是我的驕傲。我沒有輸給昏庸的朝廷官兵,而是輸給了你這個絕頂聰明的破案高手。不過我們是不會背叛白蓮教的,兄弟們我們走吧。‘白蓮聖母’保佑白蓮教,我們是永遠不會屈服的。”說著他和其他兩個人突然臉色一變,一個個倒地身亡了。

展小小剛要去檢視,秦泰就攔住妻子展小小說道:“不要碰他們了。他們身上有劇毒。他們把毒|藥裝在自己的牙齒裡面,一遇到危險就把毒|藥咬破。毒|藥見血封喉是沒有救得,不過服用的人不會有什麼痛苦的。這是白蓮教專有的毒|藥,不但好用而且可以減輕服用者的痛苦,是死士和殺手最喜歡用來自殺的工具。不過不小心沾上了也會中毒,而且由於使用方法不同,不但不會馬上死,而且會死得很痛苦。看來這些人都是白蓮教的死士。早就抱著和我同歸於盡的想法,不管完成不完成任務都不想回去了。這些人的屍體成為了武器,現在我們人手不夠不能處理。等有時間了,派人把他們就地掩埋起來,只要過上一段時間毒|藥藥性過了就去沒事的。這裡也不安全,再加上我擔心陳老大他們幾個人有事,我們不要再等了,去和陳老大他們會合吧。”

這一次秦泰的決定沒有人反對,第一是因為秦泰樹立了自己的威信,第二是因為大家都感覺到了這裡的古怪,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所以不敢太分散。第三山上有自己人,總不可能全部死光吧。有了自己人不但安全了,而且總有吃的喝的可以休息了。他們這幾天真的吃不好睡不好,太想好好吃一頓後睡一覺了。展小小當然聽丈夫的話,秦泰要她做什麼她就幹什麼,絕對是秦泰身邊最聽話的一個。

大家在展小小的帶領下,一路摸上山去和陳老大會合。一路上秦泰不停地觀察地形,發現這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形。當初白蓮教指定這裡是總壇的時候,可能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這也是白蓮教總壇長期以來不能被朝廷的軍隊攻破的一個原因。要不是後來白蓮教內部有了分歧,內鬥不止死傷不少的話,要不是奸細出賣了情報的話,朝廷絕對不可能攻下這個白蓮教的總壇。不過現在這個地形絕對對官兵們有利,只要官兵不要傻得連這麼重要的地形都不利用的話,一定可以堅持下去。白蓮教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集合大批人員攻打這個他們原來的總壇,所以人數不會太多。只要官兵能夠上下一心,把守住這些天然屏障的話,白蓮教的人除非有大型武器或者透過特別渠道,絕對不能正面攻破各道防線的。秦泰雖然沒有指揮過大型戰役,但是當年在福|建也指揮過防禦對抗,對於防禦有一定的心得。秦泰決定等一會兒一定要整合軍隊,重新佈防起來,絕對不能讓白蓮教的人重新奪回總壇。

來到山上的營帳前,秦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他對于山上的情況雖然已經有所估計,但是沒想到實際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不堪。陳老大冷著一張臉,正在教訓一個軍官。這個軍官身穿普通軍官衣服,看上去級別不高,但是秦泰看出了一些破綻。大明軍隊有嚴格的等級制度,士兵穿夾襖,軍官才能穿戰袍。就是同樣是軍官,因為等級不一樣,戰袍的質地也不一樣。一般的低階軍官戰袍都是土布,也就是現在的全棉材料的。有了一定品級,或者家族傳承的功勳家族,戰袍的質地是絲綢或者更好地。再加上武將特有的盔甲,可以一眼看出這個軍官的級別。這個軍官雖然穿著沒有盔甲的戰袍,應該屬於低階軍官甚至於連正式級別也沒有才對,但是他的戰袍質地是蜀錦的。這種質地的戰袍只有中高階軍官才可以穿,一般的軍官不會有。當然也可以解釋為這件戰袍是這個軍官撿來的,或者別人不要了送給他的。但是這件戰袍太合身了,不像是別人不要的,更像是他自己量身定做的。所以這個軍官絕對不是一個低階軍官,而是一個品級不低的軍官。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假扮一個低階軍官呢?難道想要逃跑?還是有其他原因?

陳老大明顯也看出來了,但是他覺得這個人想當逃兵就不是一個好人。雖然陳老大也不知道這個的身份,但是陳老大還是抓住了他,要他說清楚情況。剛好這一幕給剛到這裡的秦泰看見了,秦泰也就跟過來看看。

這個軍官明顯不知道陳老大等人的來歷,所以不敢說什麼。但是當他無意之間看見陳老大的一個手下亮出錦衣衛腰牌後,這個本來畏畏縮縮的軍官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挺起胸抬起頭,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朝廷的禁區,無關人員退出去。不得不對朝廷的官兵和將軍無禮。不然本座就會下達命令,把你們這些人全部抓起來。”

陳老大和秦泰對了一眼,陳老大是有點迷茫,秦泰卻是越來越嚴肅。陳老大可能不清楚裡面的事情真相,秦泰卻已經猜測出一些內幕。這個軍官怕的不是錦衣衛或者朝廷的人,而是白蓮教的人。當這個軍官得知他們不是白蓮教的人之後,不但不怕了反而開始理直氣壯起來,看來裡面的問題不小。要是處理不當的話,他們還真的不可能把這麼多人全部處理了。

陳老大好笑地亮出自己的銀質腰牌,代表他不但是錦衣衛的人,更是錦衣衛中有地位的中高階軍官。這牌腰牌不要說是老百姓或者一般的軍人了,就是朝廷一些衙門的主事也會大吃一驚的。因為按照錦衣衛內部的規矩,手裡有這種銀質腰牌的錦衣衛,有權調查正三品以下的文武官員。被調查的官員不但必須全力配合,而且被調查期間要聽從調查人的指揮。這個軍官明顯不會超過正三品,所以應該屬於陳老大的管轄範圍。再說了這個軍官想逃跑,只要這一點一被落實的話,這個軍官問題可就大了,幾乎是小命都在陳老大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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