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也覺得想不通,郭會禮已經在為兒子保駕護航了,郭宏源何至於非要鋌而走險,說他膽小如鼠吧,這人卻又敢拿著假護照越境,這下為了少坐幾年的牢,郭宏源倒惹出了更大的麻煩。
林慧因抿了一口咖啡,哼笑道:“郭宏源打年輕時,就是個不省油的燈,仗著自己家裡有錢,在外面扮闊少,吃喝嫖賭無一不沾,”說到這裡,林慧因轉頭看向白羽芊:“我還記得,你老爸當初揍過郭宏源一頓,轟動到登上報紙頭條,郭會禮向來護短,對外放話要封殺白山,之後真有幾年,你爸被雪藏,好在有電影圈大佬出面,才了結此事。”
“還有這一段?”嶽凝之新奇地問。
白羽芊搖頭:“難道是為了爭奪趙尹霞,我爸就那點出息啊?”
“應該不是,”林慧因想了想,道:“我聽知道十多年前娛樂圈內情的朋友提過,圈裡人對白山的評價,一向褒多於貶,至於打架原因,好像是郭宏源在一家餐館欺負女服務生,你爸當時正好在場,一時看不過眼,上去把女孩子救下了,他是武打明星,郭宏源聽說吃了點虧。”
“老白居然見義勇為,真沒聽他說過,”白羽芊不由笑起來,隨即託著下巴道:“難怪呢,我爸一向瞧不起郭宏源,當著趙尹霞的面也不避諱,原來是手下敗將。”
說到這裡,白羽芊腦海驀地閃出一個念頭,郭宏源跟趙尹霞勾搭成奸,說不定是為了報復老白,而林大勇的案子,有可能是郭家故意挾私報復,將禍水引到老白身上,至於衛衝達,不管他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肯定是知情人,所以才能拿這事來要挾郭家,把郭宏源嚇得不清,推論到後面,郭宏源或許就是其中主謀。
“在想什麼呢?”嶽凝之瞧著白羽芊問道。
白羽芊回過神,停下了她的推論,在沒有拿到任何證據之前,推論得再完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又聊了幾句之後,林慧因又提到請白羽芊她們到家裡做客的事。
因為週五《吉賽爾》再度公演,林慧因乾脆定下來,日子就定在週三,原本除了嶽凝之,她還想讓白羽芊把費牧也帶上,不過白羽芊立馬拒絕,畢竟那裡是傅君若的家,把費牧帶過去,感覺有點怪怪的。
喝完咖啡,三個人在復星廣場逛了逛,隨後又愉快地一起共進晚餐,這才結束了今天的聚會。
嶽凝之直接將車開到白羽芊家樓下,看她要下車了,忍不住叮囑一句:“在外面還是要小心點,你也知道,林盼盼跟瘋子沒兩樣,別讓她有機可乘。”
“放心吧,隨身帶著防狼噴霧呢!”白羽芊從揹包裡拿出那隻小瓶子,展示給嶽凝之:“也不知道傅君亭從哪兒弄到了,讓遠輝帶給我,這小子有時候還挺細心。”
“萬一人家也朝你潑琉酸怎麼辦?”嶽凝之好笑地接過瓶子看了看,道:“反正吧,你這小身板,目測誰都打不過,真要碰到這事,記得跑快點!”
說著話,嶽凝之將瓶子還給白羽芊,卻不急著走,而是透過前車窗,往樓上看了看。
白羽芊已經站到車外,注意到嶽凝之的姿勢,乾脆趴在車窗上,笑著問道:“真不跟我去慧因阿姨家了?”
嶽凝之收回目光,衝白羽芊搖了搖頭:“我不給自己找麻煩。”
“要不要我把遠輝叫下來,咱們一塊聊聊?”白羽芊索性開起了玩笑。
“幹嘛呀!”嶽凝之睨了白羽芊一眼,作勢準備開車了。
白羽芊站起身,想了想後,對嶽凝之道:“請你幫個忙,替我關注一下郭宏源的案子。”
嶽凝之探過頭,看向窗外的白羽芊:“我也想說這件事,可能之前,我們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了衛衝達身上,卻忽略了其他人,今天聽了慧因阿姨說的那些,我突然覺得,郭宏源這人背後藏了不少東西,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圍繞著他發生的。”
畢竟是多年的朋友,兩人對視一眼,便都明白,很多事情,她們想到了一塊。
“行啦,趕緊上樓吧!”嶽凝之催了一句,又不放心地道:“記得注意安全。”
白羽芊點點頭,目送的嶽凝之的車開了出去。
轉眼,便到了要去見費家父母的日子。
下午,費牧來到舞團的時候,白羽芊正在首席練功房裡,剛和舞伴完成了一套大雙人舞,兩個人正一起瞧著牆上電視裡回放的用攝像機拍下的動作,分析著有哪些需要改進的地方。
白羽芊還在比劃著動作,冷不丁聽到舞伴來了一句:“羽芊,要不咱們今天就在這兒結束?”
白羽芊先是愣了愣,隨即順著對方視線,轉身望了過去。
門口,費牧揹著雙手,正微笑地瞧著裡面的人。
舞伴取下攝像機,同費牧打聲招呼後離開了練功房,白羽芊拿過搭在旁邊把杆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笑著問已經走進來的費牧:“今天這麼早,不會是逃課了吧?”
“我和別人調課了,”費牧說著,用手抓了抓自己頭髮,道:“說實話……今天有點緊張。”
“好像緊張的應該是我吧?”白羽芊好笑地回道,又取過自己水杯,喝了起來:“上次你來我家,也沒見你這樣啊!”
費牧走近白羽芊,伸手將她額前散下來的一縷碎髮,溫柔地撥到了耳後。
白羽芊正喝著水,先是頓了一下,隨即放下水杯,衝費牧笑了笑:“所以,你在替我擔心嗎?”
“是……我爸還好啦,除了在學術上嚴謹認真,在其他方面都挺隨和,”費牧望著白羽芊,低頭想了想道:“倒是我媽,可能比較……怎麼說呢,相較於我爸,可能費夫人會挑剔一點。”
白羽芊眼睛眨了眨,故意做出無奈的表情:“我開始沒覺得怎麼樣,聽你這麼說,我真有點緊張了。”
費牧被逗笑,反過來安慰起白羽芊:“我不是怕你表現不好,就怕他們問一些讓人無語的問題,在大家做老師的,都以難倒學生為人生一大樂事,你用不著緊張,有我在旁邊隨時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