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去吧,總不能讓長輩等我們。”嶽凝之提議。
白羽芊點頭,和嶽凝之一起走進了三樓一間咖啡廳,選了一處臨窗的位置坐下。
等服務生送上咖啡,嶽凝之雙手托腮,稍有些猶疑地問道:“回頭見到傅夫人,我該說什麼呀?”
“什麼都不用說,慧因阿姨脾氣隨和,只是對你有點好奇,沒有別的意思,”白羽芊已經緩過勁來,這時拍了拍嶽凝之的手,索性開了句玩笑:“學學葉江江,就當是來開粉絲見面會的。”
嶽凝之扯扯嘴角,目光越過白羽芊,朝她身後的咖啡廳門口看了看。
“和遠輝進展如何,這都好幾天了,你們考慮出結果了嗎?”白羽芊打量著嶽凝之問道。
嶽凝之直接搖頭:“這人吧,也太難追了!”
“不對呀,不是說,女追男,隔層紗嗎?”白羽芊替嶽凝之的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隨口揶揄道。
嶽凝之笑得有些苦惱:“遠輝這人,平常覺得他挺大氣,不知道怎麼了,談到感情的事就畏畏縮縮,這麼說吧,根本就撩不動他,我都快沒自信,難道我不是人家的菜?”
說到這裡,嶽凝之又疑惑起來:“會不會……他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
“不會吧,我和他是鄰居,早出晚歸都能碰到,沒見他帶過女孩回家,唯一在他家留下來過夜的,也就是傅君亭了,”白羽芊說到這裡,故意朝嶽凝之眨了眨眼:“莫非,他喜歡的是傅君亭那小子?那可就困難他!”
“少來!”嶽凝之直接睨了白羽芊一眼,隨即便笑起來。
“不要放棄啊!”白羽芊鼓勵了嶽凝之一句:“你和遠輝站在一起,不要太合適了,多跟他溝通,趁著傅君亭沒在你們中間搗亂,趕緊把人家拿下!”
“借你吉言!”嶽凝之樂了,拿起咖啡杯,衝著白羽芊舉了舉,隨後便問道:“那個叫林蓓的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下午我還過去看她,雖然比前幾天有了好轉,不過……林蓓身上的傷,太讓人揪心了,”白羽芊長嘆一聲:“那麼年輕的女孩,前途一片光明,不明白什麼人,一定要把她毀掉。”
嶽凝之關心地問:“網上傳毀容了,不是真的吧?”
“事發的時候,兇手把一瓶硫酸往她臉上潑,幸虧當時她經紀人在旁邊拉了一把,臉上還好,沒多大問題,不過後頸以下還是燒到了。”
三天前的晚上,林蓓在徐導公司的門口,被早已埋伏在那邊的歹徒潑了硫酸,因為經紀人也同時受傷,馬副導把白羽芊推上林蓓的救護車,讓她跟著過去照顧。
救護車裡,醫生為林蓓做了緊急處理,白羽芊親眼看到那令人恐怖的,甚至還夾雜著刺鼻琉酸味和血腥氣的傷口,差點驚叫出來。
林蓓的傷,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背後,而她當時身上穿著的那件紫色風衣,完全成了破布。
應該是太疼了,林蓓在車上哭得嗓子都啞了,白羽芊無奈,只能避開她的傷口,輕輕把林蓓抱住,小聲地安慰。
的確讓人想不明白,不管是什麼原因,怎麼有人忍心對這麼一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下手。
救護車開進醫院後,林蓓立刻被推進急救室,天快亮的時候才被送出來。
按照徐導特意請來的專家會診結果,林蓓身後的那些傷短期內無法癒合,而且之後康復的過程也極其漫長,要想恢復到正常狀態,還需要進行多次植皮手術。
這也就意味著,林蓓與《雲之嶺》無緣了。
“警方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線索?”嶽凝之問道。
白羽芊拿起茶匙,攪了攪自己面前的咖啡:“當時是晚上,據說兇手還有人接應,動完手之後,轉身就坐上摩托車跑了,林蓓的經紀人只看到對方穿著深色夾克,戴了棒球帽和口罩,根本瞧不清相貌,唯一的特徵,是那人個子瘦小,據說肩膀還一高一低。”
“好可惜!”嶽凝之嘆道。
“剛出道的女孩,只接了幾個廣告,並沒有和人有過利害衝突,而且林蓓才十來歲,也沒有感情經歷,所以兇手到底出於什麼目的,現在大家都弄不清楚。”
“我看網上有人議論,很可能是因為女主角之爭,引來了忌恨,畢竟這段時間,林蓓稱得上爆紅,的確容易惹出覬覦。”嶽凝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白羽芊也朝窗外望了望,替那孩子心疼。
“好了,說正事,”嶽凝之放下手中的咖啡,對白羽芊道:“記不記得我之前曾經跟你提過,衛衝達自從撤銷向法院的質證之後,據說就出國了,遠輝他們這段時間在找這人,有線索表明,很可能衛衝達沒有出國,而是藏在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某個地方。”
白羽芊眼睛亮了亮:“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