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地說,整體的水準比我去年看你演出時有所提高,”徐導又道:“不過,想要達到最高峰,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謝謝您指導!”白羽芊趕忙點了點頭,心裡慶幸,今天只是出了一個小疏漏,否則以徐導的風格,絕對會直言不諱地全說出來。
“羽芊,後面幾場可得更加認真了,徐導剛才說,只要他在蓉城,每場演出都會過來看。”團長笑道。
就這一句,白羽芊頭皮開始發麻了。
“羽芊姐,快上車了!”大巴車那邊,有人在喊白羽芊。
白羽芊回頭看了看,正準備藉機遁走,卻聽見徐導沉著聲:“剛才我和你們團長討論過,既然你一心想跳舞,我們也不能勉強,不過,我那部《雲之嶺》女主角的所有舞蹈動作,都交由你來完成。”
團長立刻代白羽芊回答:“徐導您放心,我們羽芊絕不會讓您失望。”
白羽芊半天沒說話,倒是團長對她揮了揮手:“快上車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演出。”
坐進車裡,白羽芊回過味來,徐導三言兩語,她就要給人做舞蹈替身了,而且還沒辦法拒絕。
“羽芊姐,徐導剛才跟你說什麼,你瞧著好緊張物!”幫白羽芊捧花的小姑娘坐到了她旁邊。
白羽芊將那束百合花接過去,嘆道:“被罵了,我有動作做得不規範,行家眼裡,一點點小毛病都能被瞧出來。”
“天哪!”小姑娘吃驚地叫起來。
瞧著小姑娘驚愕的表情,白羽芊倒笑了,拿手指指前後左右望過來的小姑娘們:“徐導說了,以後有時間,每場都會過來看,你們給我都打起精神啊,人家可是幾個國際頂尖舞蹈大賽的終身評委,到臺上都不許掉鏈子,給他抓到了,一輩子翻不了身!”
在一片哀嚎聲中,白羽芊長舒了一口氣,剛才那股子緊張,算是讓這幫小姑娘們分攤了。
等白羽芊到家,老白已經先回來了,大概聽到門響,老白親自替白羽芊開了門。
“你怎麼還不睡?”白羽芊詫異地問老白。
“怕你回來餓著,下午臨出門,我特意燉好白粥,喝一點再睡?”老白說著,接過白羽芊懷裡的花,不免問道:“剛才有小夥子上臺獻花,你們說得還挺開心,認識啊?”
“是費牧。”白羽芊坦白地回了一句。
老白眼睛亮了起來:“我就覺得,那小夥子看上去與眾不同,文質彬彬的。”
白羽芊已經換過拖鞋,這時笑道:“人還不錯吧,老白,我最近在戒碳水,這粥晚上不喝了。”
“怎麼不喝呀!”老白有些無奈,轉身走進廚房。
“留著明天早上,我會喝的!”白羽芊朝老白說了一句,便進了自己房間。
換過一身家居服,白羽芊從臥室出來,在廚房裡找到那瓶上回傅君若送的白葡萄酒,替自己倒了一杯之後,她便坐到客廳沙發上,看著老白笨手笨腳地在茶几前插花。
“老白,你真不是養花人!”白羽芊調笑了一句。
“你平常喝酒?”老白這時瞧著白羽芊手上那杯白葡萄酒,疑惑地問道。
白羽芊將酒杯對著燈光照了照,解釋道:“好幾年的習慣,只要有演出,回來之後都得喝上一杯,否則睡不好覺。”
“這習慣挺像你媽,她以前也這樣,沒事就喜歡喝一點紅酒,說是美容養顏。”老白笑了起來。
“可不可以不要在這時候提趙尹霞?”白羽芊埋怨了一句。
老白朝白羽芊笑了笑,卻嘆了一聲:“其實我之前給你媽打過電話,想請她來看你演出,不過……”
“她把你臭罵一頓?”白羽芊大笑了起來。
“最近她家裡好像又不太順,你媽心情不好,”老白搖搖頭:“沒說兩句就掛了,也沒罵我。”
白羽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你還真替古人擔心,趙尹霞什麼時候心情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