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樣?”白羽芊心裡一驚,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事故而已,聽聲音,傅先生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現在就過去看一看,”凌遠輝說著,轉頭問白羽芊:“白小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現場?”
白羽芊幾乎沒有猶豫,便點了點頭。
然而等他們到達出事地點,才知道傅君若已經被早一步趕到的小趙接走,恆通銀行保安經理也來了現場,正在和幾名警察溝通,應該是做事故的後續處理。
“哎呀,我的老婆,你怎麼毀容了!”傅君亭關注點很快落到了那輛被撞得極慘的法拉利上,圍著跑車轉了一圈,作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白羽芊跟著凌遠輝過去瞧了瞧,跑車前半部從保險槓到大燈全部損毀,車蓋翹得老高,看來出事的時候,車速不會太低,再瞧那個受害的路墩,反倒結結實實地蹲在原地。
“傅先生確定沒受傷?”凌遠輝問走過來的保安經理。
“人沒傷到,不過救生氣囊已經開啟,”保安經理拿手指了指法拉利的駕駛座,隨後將警方開據的《交通事故責任證明》遞給凌遠輝:“鑑於傅先生超速駕駛,警方暫扣他的駕照,又削了八分,然後保險公司馬上就到,等定過損,就送車去維修。”
凌遠輝看了看那張《責任證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處理事故的警察已經上了警車,保安經理過去送了送,回來之後,忍著笑對凌遠輝道:“剛才有警察問我,傅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想不開?”
“別胡說!”凌遠輝訓了一句,自己也笑了。
傅君亭站在法拉利旁,稱得上如喪考妣,最後還是被凌遠輝硬拉著,才不情不願地離開。
白羽芊早已上了凌遠輝的車,看到傅君亭神色沮喪地過來,不由自主想笑。
凌遠輝親自為傅君亭拉開副駕駛座的門,順口揶揄一句:“你還是認清現實,那車是傅先生的,真要論起來,也不可能是你老婆,別瞎心疼了!”
傅君亭坐到車裡,連著聲嘆氣,看來還真是心疼。
凌遠輝從另一邊上來,貌似隨意地對傅君亭道:“其實前幾天傅先生已經讓人去車行訂貨了,說是要送你一輛生日禮物。”
傅君亭原本還在做仰頭哀傷狀,聽到凌遠輝這一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完全沒有過渡地大笑三聲:“哎喲,早點說嘛,別人老婆毀容,關我什麼事,不過,我自己老婆,為什麼你們幫我選?不行,我這就給老大打電話,我的車,我自己做主!”
“本來傅先生要給你驚喜,”凌遠輝發動著汽車,道:“他這兩天心情應該不好,你打電話前三思而行,惹惱了他,會是什麼後果,先想清楚。”
傅君亭眼珠子轉半天,總算明智了點:“算了,我就等著驚喜,遠輝哥,你也別跟他說,我知道這事了。”說罷,傅君亭神清氣爽地伸了個懶腰。
白羽芊不由搖頭,這傢伙的心情真是瞬間由陰轉晴,真是孩子氣十足。
凌遠輝笑了笑,這時似乎有了興致,對後視鏡裡的白羽芊道:“今天恆通訊用卡發行記者會,剛才在場的幾位高管都在說,白小姐表現亮眼,非常稱職!”
白羽芊笑了笑:“多謝誇獎,我也沒做什麼呀!”
“在會場外,你可以從吉賽爾形象延伸到女性的社會角色,說實話,我們當時計劃製作這個吉賽爾系列信用卡,也沒想到什麼社會意思。”凌遠輝說著,大概連自己也覺得好笑。
“我猜老大為博美人一笑,才搞出這個系列吧?”傅君亭又來了勁,朝著凌遠輝問道。
白羽芊注意到旁邊有一本厚厚的汽車雜誌,隨手拿過,直接往傅君亭後肩砸了一下,傅君亭“哎喲”一聲,轉頭瞪了白羽芊一眼。
凌遠輝全神貫注開著車,也沒管傅君亭捱打,眼望著前方繼續道:“發行新系列信用卡是年初已經做好的計劃,傅先生是很成熟的商人,當時他想到用吉賽爾主題,主要目標是針對有一定事業基礎,經濟良好並且追求生活品質的職業女性,以世界經典芭蕾舞劇角色的形象,凸顯我們產品高階、優雅和不落於流俗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