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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有些僵住,白羽芊顧自想了好一會,才發現沒人說話了,又注意到凌遠輝稍顯尷尬的表情,忙笑道:“是我待客不周,那些不愉快的事,咱們就不提了,聊一點別的吧?”
嶽凝之立刻響應,隨口問了凌遠輝一句:“你買那麼大房子,是打算結婚?”
凌遠輝倒是不尷尬了,表情又變得羞澀起來:“我當然想成家立業,畢竟歲數也不小了,只是現在工作太忙,交的女朋友也吹了,傅先生跟我開玩笑,說不定我們兩個,最後成了一對光棍。”
“傅君若可是蓉城大名鼎鼎的豪門闊少,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他不結婚,不代表就是光棍。”嶽凝之譏諷地道。
“我老闆的私生活,我可不敢評價。”凌遠輝笑著擺擺手。
感覺話題又繞回到傅君若身上,白羽芊有些無奈,索性舉起手中的橙汁,衝著凌遠輝道:“凌助理,上一回我爸爸的事,多謝你幫我們。”
凌遠輝馬上搖頭:“白小姐,您客氣了,傅先生安排下的事,我當然要盡力辦好,其實也說不上幫忙,白老先生的問題能這麼快解決,也是因為那個證人突然自己退出。”
“我就覺得奇怪了,開始的時候,那個衛衝達口氣還挺大,感覺他全盤掌握到真相,只要講出來,所有的疑點就能煙消雲散,怎麼到後頭,說撤就撤了呢?”嶽凝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凌遠輝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聽說法院因為衛衝達突然撤證,還對他做了訓誡,不過那人已經改口,法院也不能逼他,按衛衝達的講法,他身體不好,情緒容易衝動,才說了些沒頭沒腦的話。”
白羽芊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懷疑:“據說那人一直接受傅家的資助?”
“關於這件事,傅先生和我都覺得意外,”凌遠輝耐心回答道:“我後來讓人查過,衛衝達的確是傅家重大疾病支援專案的受益人之一,聽說這人病情屬於危重,這一類專案的資助物件都是由本人或者家屬申請,並且是由專業機構來甄選受助人,也就是說,傅先生並不認識這個人。”
說到這裡,凌遠輝看著白羽芊:“傅先生沒必要買通衛衝達,他對白山先生並無成見,而且這件事對傅先生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傅先生不認識,那傅夫人呢?”嶽凝之一笑:“林盼盼的爸爸是當年案件的死者,如果是傅夫人幫著乾女兒出手,藉機在羽芊身上洩洩私憤,邏輯上也說得通。”
凌遠輝表情有些無奈,大概也覺得不好回答,只能抓了抓自己腦袋。
白羽芊趕緊攔住嶽凝之,本來好心好意請人吃飯,別說到最後變成了討伐,弄得客人不自在,就沒意思了。
嶽凝之顯然並不想罷休,繼續問:“衛衝達現在怎麼樣了?”
“我瞭解的情況,他已經主動終止接受資助,理由是病情穩定,基本康復,”凌遠輝回了一句,隨即又道:“據說衛衝達出國接受治療了。”
“他發財了?”嶽凝之抓住了關鍵問題。
“誰知道。”凌遠輝聳了聳肩。
“要不,再換個話題?”白羽芊這時插了一句,
嶽凝之終於沒有繼續問下去,後面再聊,便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天文地理,直至用餐結束,倒也算是賓主盡歡。
第二天下午,白羽芊私約要去見傅老夫人,也沒麻煩老馮來接,問過地址,便自己打車來到了一間名叫“時平館”的私人畫廊。
畫廊位於蓉城的西郊,其實離傅家大宅不算遠,大概就是山底和半山的距離。
時平館是一個U字形的平頂磚房,灰灰的牆坐落於大片綠色草坪中間,石子鋪就的小徑通向外面的馬路,整個建築看上去安靜而略顯平淡,出彩的是四周闊大高挺的蒼松翠柏,完全提升了時平館的氣場,難得今天陽光正好,光影便透過繁複的枝葉,在畫廊灰色的牆壁上留下斑駁光影。
白羽芊走到時平館正門,隔著玻璃往裡瞧了瞧。
很快有人迎了出來,是一位看上去40出頭的短髮女士,瞧見白羽芊,對方主動招呼道:“白小姐,老夫人給我打過電話,說今天有貴客到,讓我在幫她接待。”
“打擾了!”白羽芊衝對方點了點頭,見門開啟,便走進了畫廊。
“我姓黎,是這裡的館長。”對方自我介紹道。
白羽芊主動伸出手:“我是白羽芊,很高興認識您!”
黎館長打量了白羽芊片刻:“我以前看過白小姐的芭蕾舞劇,沒想到,真人比舞臺上還要光彩照人。”
白羽芊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不由自主摸了摸臉,隨後往四周看去,問道:“傅老夫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