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胭微微低頭,瞧著地上跪著的琉璃,勾著唇角偷笑一下後,嚴肅大聲的問:“你錯哪兒了?”
一聽遲胭要責怪她了,琉璃就要哭出來,她帶著哭腔認錯解釋說:“娘娘,奴婢不該把您因為皇上偷拿了您的信而生氣的告訴暗護衛。”
“就這樣?”遲胭依舊仰頭裝著嚴肅。
“就這樣……”琉璃埋著腦袋,閉上眼睛,有點害怕的說了一句後又揚起頭,大義凜然的講,“娘娘,您罰奴婢吧……”
“好啊。”遲胭點頭應聲,臉上一本正經的說,“就罰你一個時辰,不許講話。”
琉璃聽了遲胭的懲罰,有點錯愕,她試探著小聲問:“娘娘,您不罰奴婢啊?”
“怎麼沒罰你啊?不是罰你一個時辰不許講話了嗎?”遲胭還裝著一本正經。
這一個時辰不許講話算什麼懲罰嘛?所以,聽完,琉璃就笑了出來,接著,開心的衝著遲胭彎身道:“那,奴婢謝娘娘。”
“那還不趕快起來。”遲胭瞧著跪在地上的琉璃笑了,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一抹笑容。
“是。”琉璃即刻應聲,從地上站起來。
回御書房的路上,遇到北初塵。
三人一齊走進長亭裡。
“你是說,你確定付姑娘是真的失憶了?”北初塵想著祁佀寒的話,不敢相信的問,“而且,她連靖王是誰……都不記得?”
看著旁邊盛開的花草,祁佀寒點點頭。
“會不會是假的?”北初塵有點擔憂,口無遮攔的說,“付姑娘的演技,可算是相當厲害,她可不止騙過你一次兩次,你小心她再騙你。”
然而,北初塵剛說完話閉上口,就發現祁佀寒投過來一道凌厲的眼神,他只覺得兇殘。
“開個玩笑而已。”北初塵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立刻笑笑,然後,向暗風轉移話題問,“對了,暗風,你們知道那封信是誰給付姑娘的了嗎?”
“皇上已經派屬下查過了。”暗風應聲,對北初塵解釋道,“以前出宮去的那家茶樓的店小二說,有一個六十多歲持著一把破扇的白鬍子老先生找過太后,估計,是從他那裡來的。”
“六十多歲持著一把破扇的白鬍子老先生……”北初塵在口中唸叨著,突然腦一轉,他猜測道,“難道是那個神運算元老頭?”
“有可能。”祁佀寒點頭確定北初塵的想法,凝凝眸子看著遠方說,“除了他,估計也沒有人敢替他送信了。”
北初塵知道祁佀寒口中的他是靖王,也不再多問,忍不住對那個神運算元老頭誇獎道:“這小老頭夠厲害的呀,竟然能進的來京城。”
“他可以說是胭兒最信任的人了。”祁佀寒目視著前方說,“能力自然不差。”
“那你怎麼辦?”北初塵挑眉問道。
“緩著。”祁佀寒站下,瞧著北初塵,淡淡的開口,停了停後,又有點高興的說,“反正胭兒已經失憶了。”
“那以後怎麼辦?”北初塵看祁佀寒的樣子,有點頭疼,他擔憂的問,“萬一,付姑娘要是恢復記憶了呢?”
祁佀寒一聽北初塵的話就沉了眸子,停一停後,他淡然的開口,說:“再說。”
說完,祁佀寒就抬起腳步,想前方走去了。
這不明擺著就是徹底相信付胭心了嗎,停下站著的北初塵轉頭看一眼暗風,忍不住說:“陷入愛情的男人真可怕!”
暗風配合的點點頭。
兩人追上祁佀寒去,北初塵又想起進宮的目的,八卦的笑著說:“我可聽說,你的付姑娘要給你選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