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遲胭也突然才想起,早上琉璃還告訴她說,太妃付翎雲還是她爹右相付琛的堂妹呢。
這關係可真夠亂的,敢情在這個國家裡最牛的不是姓祁的而是姓付的,這姓付的,嘿,不是達官貴族,就是皇親國戚,真是夠厲害的。
而,付麗心也沒有等遲胭說平身就自己站直了身子,然後,扶著付翎雲徑直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也沒經過遲胭的允許和同意。
“對了,聽說妹妹身體欠恙,不知道病的怎麼樣了?”坐下去的付麗心自己喝口茶,然後,轉身對著遲胭,突然問,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擔心。
遲胭對付麗心的聲音一點都聽不習慣,她也不熱情,淡淡的回話說:“沒事,好多了。”
“那就好。”付麗心也不多問,擦拭過粉黛的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但,並不和善。
這時候,外面傳來內侍高亢的聲音,一字一頓喊:“皇上駕到!”
一聽到聲音,付麗心站起來就瞅著遲胭。
遲胭瞧著這犀利的目光,脊背有點發涼,這是要她也站起來對進來的祁佀寒行禮嗎?只可惜啊,她是太后,不用對任何人行禮。
祁佀寒在此時走了進來,步伐有點緊促,他掃了一圈廳內的幾人,向付翎雲的方向幾步走了過去,然後,抱拳,微微彎身,聲音輕輕,臉上微笑著說:“太妃一路奔波,辛苦了。”
“不辛苦。”付翎雲看到祁佀寒,面上自然的浮起笑容,先回話後,又說,“皇兒如今已經貴為皇上,就不要對臣妾多禮了。”
付翎雲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並沒有站起來對祁佀寒行禮,並且,眼睛還撇了一眼遲胭。
而遲胭,直接無視過去,不就是自幼撫育過皇上嘛,至於這麼驕傲嗎?她現在還是皇上的後孃呢。
下一句,果然,遲胭就聽到祁佀寒就對付翎雲說:“太妃自幼撫育了朕,朕理應對太妃行禮。”
“你呀,就是孝順。”付翎雲點著頭,面上洋溢著的滿是笑容,而且,目光又撇到遲胭那裡去。
又不就是行個禮嘛,至於嗎?祁佀寒一向不對她行禮,況且,她也不在乎這個。遲胭看著、想著,只覺得心累,這才見兩個人呀。
在一旁站了許久不作聲的付麗心,這個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插話,她滿臉嬌羞的低下頭,身子淺淺的彎下,聲音輕柔的喊:“麗兒參見皇上。”
那動作,可是比剛才給遲胭行禮標準優秀的多,而遲胭,卻無心在意這個,因為付麗心的聲音,嬌柔的她渾身發冷,只想打顫。
付麗心這麼認真,可,祁佀寒並不賣她的面子,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後,就扭頭走開了。
付麗心等了半天沒等到回話,抬頭瞧見已經走開坐到對面的祁佀寒,頓時就拉下了臉,她滿心不情願的走到付翎雲的旁邊站著。
看到付麗心滿臉不高興了,付翎雲和善的笑著對祁佀寒介紹說:“皇上,這是麗兒,臣妾堂哥右相的女兒啊,你們之前見過的,你還記得嗎?”
看祁佀寒的目光朝這邊移了過來,付麗心臉上又浮起了笑容,她因為緊張,下垂的手絞著絲巾。
然而,付翎雲的熱情,付麗心的嬌羞,只換來祁佀寒淡淡的一句,說:“不記得了。”
付麗心有點失望,扭頭凝著眉心看付翎雲,並且,還伸手扯付翎雲的衣角。
“是太后的姐姐呀。”付翎雲沒辦法了,又把遲胭搬出來,解釋著說,語氣,好像非要祁佀寒記起一樣。
然而,祁佀寒還是沒有多看付麗心一眼,並且,認真似的說:“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