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兩個衙差手握著鞭子,舉在一個被綁在木邦上的少年的臉上,接著,一人瞪著眼睛大聲說道:“你個混賬小子啊,竟敢拿水潑我們和縣令老爺……”
“哎呀,衙差大哥,我不都說了嗎?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沒看見你們人……”帶著點痞味兒的少年,皺著眉心,他無奈的解釋著。
“沒看見、我們人?”另一個有點的口吃的衙差費力的問出一句話,接著,他亮起手中的鞭子,又說,“我看你、是找抽!”
“衙差大哥。”少年瞧著衙差,替他為難的張口說道,“既然你說話這麼費勁,就別罵我了。”
衙差對著另一個說話利索的衙差好笑的笑了一下,然後說:“哎呀呀,你竟敢、嘲笑我?!”
“我沒嘲笑你。”少年如是說著,他挑了挑眉,又痞笑著直接道,“我就是、單純的、笑話你。”
衙差一聽少年學他說話,就氣的冒火了,對著另一個衙差直接不留情面的說:“兄、兄弟,給我打!”
接著,兩個衙差,手握著鞭子,到少年身上就抽了兩鞭子。
“啊!呀!”少年疼的來回直躲。
“不老實。你這下,嚐到了,苦頭吧?”抽打完,衙差“嘿嘿”笑著說,“有本事,接著罵。”
“罵就罵!”被打的少年也有點氣,他臉一橫,眼睛一瞪,直接開口罵道,“你個結巴的老小子,有什麼本事,不就仗著自己在衙門裡幹活兒?!實話告訴你,小爺我就是故意潑你們的,小爺我還想潑熱水來著,最後還是潑的洗腳水!”
“你小子,還嘴硬?!”衙差拿著鞭子指著少年。
“哥,別跟他廢話,接著打。”另一個衙差惡狠狠的說道。
“打就打。”口吃的衙差回話。
接著,兩人揚起鞭子就要繼續打。
少年也閉上了眼睛準備捱打,可,他等了半天,就只聽到“撲通”的兩聲。
睜開眼,只見兩個衙差已經倒地,旁邊站著一個舉著扇子作勢打人的男人。
祁佀寒用扇子將兩個衙差砍暈後,看著被綁的少年,利落的收起扇子,然後,從身後拿出冷刃,兩步往少年身旁走去。
少年一看祁佀寒拿著冷刃走了過來,心裡就有點害怕,立刻道:“大俠,我是好人,你別殺我,他們才是壞人呢……”
看少年眼神直指地上的衙差,祁佀寒輕嘆出一口氣,然後,直接用冷刃把他身上的繩子劃開。
少年見此,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來救我的。”
“誰說我是來救你的了?”祁佀寒冷冷的道。
少年一邊拿下身上的繩子,一邊高興的“奉承”似的說:“大俠,你肯定是來救我的,我一看你就是好人……”
“讓你們再打我!”少年說著,就在地上躺著的衙差身上踢了兩腳。
祁佀寒也不理會,直接邁出步子往牢房外面走。
少年見此,一邊跟著祁佀寒走,一邊不停的問:“哎,大俠,你為什麼要來救我呀?你是誰呀?”
祁佀寒一聽這話,便輕挑起了眉梢,耐著性子提醒道:“剛說完的話,自己就忘了?”
“我說的話?”少年歪頭想著,然後腦子一個激靈,想起什麼,他突然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天趙天恢領著在街上走的人嗎?”
祁佀寒在前面走著,聽著少年的話。
“哎,我還差點拿水潑到你身上的那個人。”少年又三兩步走到祁佀寒身前,也不避諱的說,說完,對上祁佀寒的目光,才意識到什麼自己說了什麼,然後,便“嘿嘿”的撓著腦袋笑了起來。
“可是你別擔心,那是乾淨的水。”少年看祁佀寒不講話,又說,想安祁佀寒的心。
“叫什麼名字?”祁佀寒不理會少年其他多餘的話,眸子淡淡,突然開口問道。
“我大名叫蘇小洲。”少年笑著,一點不防備的開口,對著祁佀寒實話實說。
祁佀寒點點頭,眼睛打量了一番帶著痞氣但長的還不錯的少年,然後開口說:“走吧。”
說完,祁佀寒就繞過少年,向前走了。
“哎?”蘇小洲還愣在原地,半響反應過來,趕緊轉身追了出去,一邊跑著一邊問,“可是我都拿水潑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