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句話拉回思緒,遲胭才發覺,他們還在這兒這麼擺著姿勢呢。
然後,遲胭翻了個白眼,直起身來,心裡默默想著,有必要突然對她這麼狠嗎?
祁佀寒怕遲胭站不穩,用手撐著她的後背讓她的另一隻腳穩穩落地,因為心裡還有些生氣,看著她站穩了後就立馬抽回了手。
遲胭注意到這個動作,又空翻了個白眼,現在知道嫌棄她了,剛才是誰主動抱她來著,之前又是誰為了和她睡在一起硬是把她擠的摔倒在地上來著?
看來病的沒那麼嚴重,不然怎麼能抱的住她呢?
遲胭想著,頓時沒了心疼,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副“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誰怕誰呀”的架勢。
祁佀寒看遲胭安分坐到椅子上了,挑了挑眉梢,說:“在外面不是挺能鬧騰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遲胭聽到祁佀寒這語氣,直接轉了個半身,背對著他,一點沒打算理會。
竟然說她鬧騰,她現在不“鬧騰”了行了吧,安安靜靜做個坐在木椅上美女子。
祁佀寒見此,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看遲胭,開口說:“刺客已經醒了,改日讓他到你宮裡見你。”
見遲胭依然不理會他,祁佀寒停了停,又說:“暫且,就先讓他留在你身邊吧。”
“你是說真的?”遲胭轉過身來,看著祁佀寒,有點不敢確信的輕聲問。
“怎麼,不滿意這個安排?”
“我……”被這麼一問,遲胭頓時語塞,她當然滿意了,這樣她要做什麼不就更方便了。
“只是暫且。”祁佀寒望著窗外,嚴肅又認真的說,“如果他藉此找機會再行刺你,朕一定會要他的命。
“你放心好了,他肯定不會的。”感覺到祁佀寒身上冷厲的氣息,遲胭擺擺手,笑著緩和氣氛。
一聞此言,祁佀寒便轉過身來看遲胭,輕輕挑了挑眉梢,問道:“胭兒如何知道?”
“因為……”遲胭一時找不到正確的理由,“因為是我救了他呀,他肯定會知恩圖報的。”
祁佀寒搖搖頭,淡淡的笑笑,他的胭兒,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這麼天真單純了?
“你笑什麼呀?”遲胭一本正經,“不是病了嗎?喝藥了嗎?看醫生了嗎?”
“胭兒這是在關心朕?”祁佀寒不敢確信的問出口,但,心裡卻滿意遲胭這一舉動。
“不然你以為呢?”遲胭說著,便站了起來,兩步走到祁佀寒身旁,踮了踮腳,反手用手背試他額頭上的溫度。
“這麼燙?!”遲胭有點驚訝,“你燒成這個樣子,竟然還站在視窗吹冷風?!”
祁佀寒瞧著遲胭這一副教育的樣子,心情似乎是好了些,他笑著說:“只是受了點寒,不礙事的。”
“什麼不礙事,發燒是會死人的,生病了必須要看醫生,必須要吃藥的。”遲胭反駁完,直接轉身向外喊:“來人呢,暗風!”
遲胭一聲喊,暗風拎著劍匆忙忙的就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