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棲兒搖頭否定,又分析著解釋說,“晉王為人狠毒,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什麼,或者覺得人沒用了,一定不會留人到現在了。”
“你倒是很瞭解他。”祁佀寒抬起眼皮,微微蹙了蹙眉,帶著危險的氣息沉聲道。
棲兒發覺祁佀寒的步步緊逼,低著頭,狠狠的皺了下眉心,她咬著牙懇求道:“求皇上明鑑,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那如果,我告訴你,”祁佀寒走到棲兒身前,淡淡的說,“那個人,沒有死呢?”
“沒死……”棲兒猶豫了,默默唸著,眼珠轉了轉,心裡有點恐慌。
祁佀寒沒有再打算多聽棲兒說什麼,直接開口問:“你知道該怎麼做?”
“奴婢……”棲兒在腦海裡快速想了一下,低聲回答道,“奴婢明白。”
“你可以走了。”得到滿意的答案,祁佀寒沒有再多為難棲兒。
“謝皇上,奴婢告退。”跪著的棲兒終於聽到這句話,她暗暗舒了一口氣,彎了彎腰,說了一句話後,站起來,慢慢退出了御書房。
坐在窗前的北初塵看著棲兒走出去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到桌子上,好奇的詢問道:“這丫頭是誰呀?”
“晉王一手培養出來的。”祁佀寒看著外面的月色,深了深眸子,沉聲道。
“晉王一手培養出來的,都能被你給發現。”北初塵嗤笑了一下,對祁佀“誇獎”道,“太毒了你!”
祁佀寒用餘光掃了一眼北初塵,厲聲警告他說:“你少去招惹他。”
北初塵輕鬆的打了一下響指,有點小興奮的說道:“這是當然了,現在岸笙天天陪在我身邊,我怎麼還有閒心招惹其他小姑娘呢。”
“我說的是晉王。”祁佀寒眼神暗了暗。
這下北初塵不幹了,聽到祁佀寒的話,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叫嚷著說:“那不行,當年他捅我一刀也就算了,還整了岸笙一道,我是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的!”
“現在還是先帝的守喪期,你想怎樣鬧,都等這段時間過了再說。”祁佀寒的耐心快被磨完了。
北初塵一想,有點道理,嘆了一口氣,妥協道:“那行吧,只要那孫子不先來招惹我,我就給你個面子,先不去找他算賬。”
說完,北初塵又去端桌上的茶杯,正準備要喝下去的時候,又想到一件事,便問:“對了,那個人你要怎麼辦,總不能天天放在我家岸笙那裡吧?”
祁佀寒聽著北初塵提到岸笙帶著點寵溺的語氣,挑了挑眉梢,問:“你心裡除了岸笙還有什麼?”
“我心裡還有你啊,你需要我嗎?”北初塵面帶笑意,毫不猶豫的回答。
“滾吧!”祁佀寒對北初塵突如其來的發情,完全給不出好臉色,罵了一聲,直接走了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