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祁佀寒沒想到,遲胭竟然是真的不會穿衣服,好奇之餘很是擔心昨天的事再發生,忍不住又嘮叨說:“以後不許再像昨天一樣了。”
“我昨天怎麼了?”被祁佀寒強硬穿著衣服的遲胭,扭過頭來,看著他,淡淡的問。
看遲胭一臉無辜的樣子,祁佀寒尷尬的替自己圓話,說:“朕的意思是,以後不許穿不好衣服就出來。”
“昨天你們抓到的那個人真的死了嗎?”遲胭實在不想跟祁佀寒討論自己不會穿衣服這事兒。
“胭兒是心疼了?”祁佀寒輕挑眉梢。
“我和他素昧平生,他卻要殺我,我有什麼好心疼的,我就是好奇他是什麼人罷了。”說完,遲胭又問,“那……他自殺了,是不是就查不到他是什麼人了?”
祁佀寒一邊為遲胭繫好腰帶,一邊回著話說:“暫時可能查不到,時間長了自然會有破綻,胭兒放心……”
“我才不擔心你們查不查的到呢,我是擔心他外面的同夥以為是我殺的他,萬一日後來找我報仇怎麼辦?”遲胭打斷祁佀寒的話說。
聽到遲胭的話,祁佀寒心裡有些發疼,他垂了垂眼眸,略帶愧疚的說:“昨夜遇到刺客,讓胭兒受驚了。”
“是啊,所以你應該加強對景和宮的防範。”遲胭沒感覺到祁佀寒的異樣,趕緊轉移著話題,她很怕性子捉摸不定的祁佀寒等會兒又會怎麼追問她刺客找她說了些什麼。
“為了胭兒的安全,”祁佀寒又移近遲胭,聲道,“朕以後就住進景和宮,親身照料胭兒的安危如何?”
“有、這個必要嗎?”遲胭咋舌,兒子你怎麼能不按套路出牌呢?
“順便,再照顧一下胭兒的飲食起居……”祁佀寒為遲胭穿好最後一件外衫,又淡然開口。
你大爺的,總是能逮著問題就取笑她,知不知道落井下石是喪盡天良的,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她不就是穿不好衣服嗎?多學幾次總能學會吧?她這麼聰明又這麼好學。
沒有等到遲胭回答,祁佀寒又說:“胭兒搬來乾清宮和朕住在一起也無妨。”
遲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默默翻了個白眼,都這麼大了,還粘著母親真的好嗎?
“哎呀,我還要再穿幾層啊?”被穿了一層又一層的遲胭終於開始不耐煩了。
“馬上好了。”
說著,祁佀寒便彎下身細心為遲胭整理裙襬,動作細緻並且溫柔至極,讓遲胭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棲兒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行了個禮後,低頭道:“娘娘,齊王爺在外面,說要向您請安。”
“請什麼安啊?你就說我身體不適,會傳染,不宜見客,打發他走吧。”遲胭不過大腦的說出一通話,完全沒有考慮站在旁邊聽她講話的祁佀寒。
“是。”棲兒回應,向外面走去。
“原來胭兒撒謊的時候,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祁佀寒看著遲胭,打趣兒道。
“我……”
遲胭正為難著怎麼回祁佀寒的話時,棲兒又從外面跑了進來,她著急忙慌的說:“娘娘,齊王爺在外面哭了,他說一定要見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