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犧牲

角都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錯了?但是一直以來,自己真的有選擇嗎?既定的別人畫好的道路上,被危機感壓迫著不斷前行,說什麼努力,那也是對死亡的恐懼,刀劍,鎧甲,鮮血,這些東西,在漸漸麻木的角都眼裡,和那些敵人一樣都是灰色的,但是,忽然卻再次有了顏色。

敵對方降了,因為大名被活捉了,但是,為什麼只是賠償而不是徹底滅掉?是因為所謂的國家也人手不足嗎?真是個吐槽不能的理由,那些大家族,開始買賣房産,無主戰死的人多了,本就人口不足,連大名的享樂都受了影響,這就不行來,毀掉容易建設難,短時間內不會有戰爭,角都覺得自己可以放鬆一下了,但是,也只是自己覺得而已,惱火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就多出另外一件。

桐野家在那個地方混的很是慘淡,打算換個地方,這個百廢待興的戰勝國就是不錯的地方,至於竹山家?

一個忍者家族的忍者,竟然假作武士竊取高位,本就是犯了忌諱,況且,兩族的世仇容不得竹山家順利發展。

花豺也很無奈,父母之仇的那個老家夥,拼死也就讓他變成老獨眼而已,卻沒能殺死,但是,那個老家夥死了,不是自己親手殺死,花豺有著巨大的遺憾,幸好,老獨眼的崽子,石貝還活著,只是,混亂大潮之中果然很是鍛煉能力,桐野家雖然混的慘淡,但是和他們自身能力關系不大,實在是,陰錯陽差,運氣不好,效忠的那個白痴被人暗殺了,桐野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竹山家,只是,花豺覺得那群人不可理喻,那種事情,如果真的是自己做的,哈哈哈,當然是告訴整個地區的忍者家族大家都開心一下啊!

甚至是,出了點小小的問題。

角都已經十四歲,身軀卻很高大,或許和沒事就喜歡跑去打獵吃肉有關系,才會在這樣的身體發育階段出現大變化,足夠的營養,鍛煉,讓角都在這段時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不僅僅是在體形上,更多的是在自己的力量上,負重加重之後的適應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蹊蹺的任務有點詭異,但是角都說不清哪裡不對,只是,邊境不該那麼麻煩的,只是,作為某位大人的親衛之一,角都也沒想過太多。一直到角都一行人被伏擊,巡邏的任務有點詭異,四五個人武士組成的小隊,竟然被四個忍者伏擊,幾乎是一個照面,就從五人減員到了兩人。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慎人,卻目瞪口呆的看到角都如同忍者那樣快速結印,甚至是結印速度更快!身影消失一瞬,拔刀斬瞬間砍死兩人,一刀兩斷,鎧甲好似豆腐一般切開。

“死士嗎?”角都看得上眼的只是一人而已,那家夥可以在瞬身術狀態下的大瀑流斬下活下來,並且速度很不錯,不確定林間情況的角都,算不上擔心,反正,被第三把袖中刀甩中受傷的家夥,走不了多遠的。

“你是忍者?”

“家族雖然修行忍術,但是在以前也是武士出身,想如同正常的武士家族那樣存在,換一種生存道路,慎人,我這麼說,你明白吧,還是希望,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到時候,也許會很是麻煩。”角都沒有想過殺人滅口,慎人不同,他是北山武館的繼承者,清茶老頭的親孫子。

角都還是有點擔心,把這件事可能牽扯到的危害仔細說清,一直到慎人答應,會守住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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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當夜,角都無法確認自己的情報是不是真的,只是,亂糟糟的無法挽回,只有去帶走那位。

柴燈,自己作為距離不算太遠的他的親衛,家族之中放棄忍術修行,以尋常人身份爬到高位,修行查克拉的人,若是控制不夠,那麼,就會被同樣是忍者的存在察覺,最完美的掩飾,就是不修行,為了間諜任務,而放棄了忍術,其中想法,大概自己知道。

“花豺死了?先行一步了嗎,也對,反正,已經宰了石貝了,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清秀的柴燈只是跪坐在那裡,“動手了嗎,終於要結束了,角都,你走吧,擅作主張來帶我離開已經是很愚蠢的事情了,花豺,他真的很可怕呢,這本就是我與他計劃的一環,這一次,要讓桐野家十年之內休想翻身!哈哈哈,不滅族就算幸運至極了!花豺應該是連你也瞞住了,這次,借用我和他的死,把髒水潑到桐野家身上,本就被竹山家氣到的大名,若是覺得自己竟然也被桐野家耍了,擁有這個國家最大忍者部隊效忠的大名,一定會幹掉我們之後順帶著摧毀桐野家的駐地,這位大名不是一般的暴躁呢。雖然被桐野家找到了如今的駐地,不過幸好花豺早已找到了一個新的駐地,剛好搬過去,花豺說到時候你應該可以回得去的。”

“請大人還是跟我走吧!留得青山在”角都才不信,那個花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搖頭,“這盆髒水,還差最後一味猛藥,就是我的人頭!”

“大人!”

“你不知道計劃的細節,不要多說了,快些離開吧。”

“但是”

“角都,多謝你對涼的照顧。”沒有回頭卻可以聽出溫和,“聽花豺說起過,好想回去看看啊,十年了啊!替我對他說聲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不,算了,孤兒的話,沒必要多這一點傷心事情了,角都,變強啊,花豺,可是很看好你呢!”

“大人!就算是涼的份上”角都黑暗之中眼瞳收縮,鼻翼略動,血腥味!

“唯有剖腹以明此心!哈哈哈!角都,難道你要把我屍體這樣的累贅帶走,即使打亂家族計劃也在所不惜嗎?走!我以你上級名義命令你!走!”

自裁嗎?

”其實,還差了點,就看你是否夠狠,若是桐野家擅殺軍隊高層,或者辱沒剖腹武士屍體,那麼那麼,就算大名不會盛怒,但武士“話還未說完,頭就已經低下,再無聲息。

角都渾身發冷!

眼眸之中血色漸漸淡去,雙手顫抖按住長刀,漸漸如同練習那樣穩,對著那具屍體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麼,眼眸之中一片冰冷,最終還是吐出一個聲音,“是!”

月光灑落,角都已經離開,剖腹的武士之軀支離破碎,桐野家的七葉枯桐徽記以鮮血刻在屍體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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