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說曹操,曹操到。
沒想到亮子同志更加厲害,沈衍不過才剛想起來他,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三個人剛剛出了電梯,為了配合還有腿傷的齊悅,步履緩慢。
展鋒看到手機上閃爍的名字,就直接習慣性地把電話接了,按成了擴音。
亮子沒精打採的聲音頓時透過電磁波傳了出來:“老大,我們這邊還是毫無進展,胡遠明根本一點合作的意思都沒有。”
展鋒聽著這個訊息,剛剛玩笑的神態不禁有所收斂,開口問道:“還是不說嗎?”
“嗯,”亮子十分肯定地應了一聲:“這兩天毒癮把他折騰的夠嗆,人不人鬼不鬼的,比之前看起來更糟。癮頭不犯的時候就在椅子上鎖著,整個人死氣沉沉的,不吃飯不說話,連廁所都不去!要不是還喘著氣兒,我都懷疑自己對面坐著的是個死人。”
亮子口才向來不錯,形容得很有畫面感。
沈衍沉吟了下,開口道:“看來傅重華的刺激對他來說失敗了,應該……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應該不會從他嘴裡問出什麼重要的線索,倒不如先把他放一放。”
亮子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的口才這下是真的沒有用武之地了,對這種根本不接招的人,我還真找不到什麼好辦法。”
看來談判專家這次是真的碰壁了。
只是被他以這種口氣說出來,大家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同情還是覺得好笑。
“他這種屬於特殊情況,多少人裡才出這麼一位,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齊悅在後座忍不住出聲安慰。
看來她是真把亮子的嘆氣當了真。
可沒想到亮子一聽見她說話,又頓時來了精神,就連聲音都倏地拔高了許多:“小悅?你還跟老大他們在一起呀,天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去?要不要我去送你?”
只要一沾染到白鏡隊裡這位唯一的女同志,薛從亮同志就有種說不出的亢奮。
齊悅顯然已經早就習慣了他這副模樣,雖然看上去油嘴滑舌,卻真的也只是玩笑而已。
就連齊悅臉皮這麼薄的人,也早已經見怪不怪。
“老大他們正要送我,就不用麻煩你啦。”看吧,就連回話都還泰然自若。
“那咱們約明天,明天讓我來送!”亮子照樣興致勃勃。
忙了一整天還能有這種精神,也是很不容易。
齊悅這下是真的敗給他了,哭笑不得地止住了話。
亮子卻還不依不饒:“好不好嘛。”
齊悅無奈地回話:“明天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下曉北的聲音也在那頭傳了過來:“某些人被拒絕得好慘!”
幾個人忙裡偷閑地這麼打趣一番,似乎也不知不覺間解去了許多疲乏。
對於他們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放鬆的方式。
玩鬧夠了,曉北才再一次切入了正題:“你們那邊呢,怎麼樣了?”
展鋒把之前的發現與分析給他們簡單複述了一遍,兩個人果然都滿是詫異。
尤其是曉北,言語間似乎還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真想不到,杜洋那麼個老實頭竟然還敢幫他們做事。”
亮子唏噓地深呼吸一口:“這件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人。”
“行了,別貧了,”展鋒也不管電話那頭的人能不能看得見,徑自翻了個白眼,“總之審訊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明天開始以毒品這條線為主展開調查,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今晚過後,我們就沒這麼輕鬆了。”